,不過這份私心倒也不值得輕視,每一個皇者都是如此,他們都不希望自己的光芒,被臣子掩蓋。
“席君買!若是讓你領軍,你可有把握打敗那大食國!?”李承乾又問了一句,這一次,比方才的語氣要嚴厲了許多。
席君買知道今天躲不過去了,只得硬著頭皮道:“聖上!臣不敢大言欺君!若是以西域都護府如今的實力,再加上吐蕃都護府杜鯤鵬都督從旁協助的話,臣能將大食國東進之兵,拒敵與國門之外。若是聖上調撥臣大軍二十萬,大食國若是來攻,臣能為聖上,將來犯之敵吞之,可要是滅了大食國,臣~~~~~~~力有未逮!”
李承乾聞言,倒也不覺得如何失望,他也想到了,席君買雖然是一位難得的帥才,可是這件事畢竟太大了,滅一國和發動一場戰爭完全不同,這裡面要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軍力,外交,物資,運輸,還有後續一大堆的事情都要考慮到。
放眼整個朝廷,能有這番能耐的人,一個沒有,那些大臣大多都是一方之才,可是全才,恐怕著大唐天下,也就只有杜睿一個人了。(手)(打)(吧)(() (首發)
想到這裡,李承乾的心中又是一嘆,當初將杜睿罷黜之後,他就後悔了,可是身為一個帝王,他不能朝令夕改,出爾反爾,而且以他對杜睿的瞭解,這一次,杜睿當真是傷了心,恐怕就是他下旨的話,杜睿也不會還朝,除非他在杜睿的面前誠心悔過,或許事情還能有所轉機,可是一個帝王能向自己的臣子認錯嗎?顯然是不能的!
“你先下去吧!回西域之後,當小心在意,萬萬不能讓大食人鑽了空子!”
席君買聞言,如蒙大赦,趕緊叩頭退了出去。
李承乾又在承慶殿內盤橫了一陣,才吩咐人擺駕兩儀殿,兩儀殿是武京孃的住處,原本身為一國之母,大唐皇后,武京娘是應該居住在立政殿的,可是立政殿除了當年高祖的皇后居住過,就連長孫皇后都不敢涉足,只是在亡故之後,在太宗皇帝的聖命之下,才將棺槨移到了立政殿內,李承乾登基之後,自然也不敢輕易開啟立政殿,只是吩咐宮人每日裡細心打掃就是了。
李承乾來到兩儀殿的時候,武京娘正檢查太子李弘,臨淄王李賢兩兄弟的課業,杜睿在朝之時,也曾教導這兩位皇子,李弘為人仁善,性情溫和,對功課上的事,極為上心,倒是李賢,略顯愚笨,不過倒也踏實,對杜睿的教導,大是心服。
武京娘見李承乾到了,連忙帶著李弘,李賢兩兄弟起身行禮。
李承乾一擺手道:“免了!和你們都說了多少次了,自家人何必這般拘禮,若是在著後宮之中,朕都體會不到半點兒親情的話,朕這個皇帝,也就當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武京娘見李承乾神色疲倦,皺著眉頭,似乎滿懷心事,忙將李弘的功課拿上前,道:“聖上看看弘兒的功課可好!?”
李承乾伸手接過,不論文章如何,單單是這筆字,看著都讓人心喜,道:“弘兒倒是有些長進,這字有些魏晉之風,圓潤有餘,根骨不足,還需再好好練練!弘兒,若是有閒,不防臨摹魏碑!”
李弘聞言,分辨道:“可是太傅說過,字寫出來是給別人看的,兒臣身為太子,該學的是經世治國的大學問,這書法不過是小道,會寫就成了,不必苛求在此道上有大成就的!”
李承乾聞言一愣,看著李弘沉默無語,他知道李弘所說的太傅是誰,自打杜睿離開之後,李承乾也沒有再任命新的太子太傅,只是上太學的博士負責交代李弘兩兄弟。
武京娘見李承乾不言語,還以為是惱了,急忙訓斥李弘道:“胡亂說什麼,你難道沒聽說過以字觀人的嗎?你身為太子,當朝的儲君,若是連這字都寫不好,哪還成什麼體統,還不快快認錯!”
李承乾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