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的話。
糾結了會兒,向陽問道:“學長,你身體已經好了吧?”
付塵雨搖頭:“不好。”
“燒還沒退?”向陽說著抬起了另一隻手,撥開他前額的髮絲,覆了上去,“……不燙啊。”
他很快又想起,付塵雨的手涼涼的,無疑已經回到了平日的狀態。
“燒退了,”付塵雨說,“但心裡很難過。”
他的劉海因為向陽的測溫而顯得更為凌亂,卻又恰好地露出了雙眼,眉宇間滿是藏不住的失落。
這可怎麼辦呢,向陽為難。
他踟躕了會兒,回握住了付塵雨的手,結結巴巴地問道:“學長,你想、想不想……那個,就是……呃……”
付塵雨看向他,面露疑惑。
“我的意思是,就是……”向陽抬起另一隻手,抓了抓頭髮,扭著頭不敢同他對視,“我……我平時做什麼的時候,你會覺得,覺得我……”
“什麼?”付塵雨問。
向陽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問道:“什麼時候,會覺得我在勾、勾引你?”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說完最後一個字,面頰早已漲得通紅。
“……現在。”付塵雨說。
向陽抿緊了嘴唇,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付塵雨愣了愣,接著同他牽在一塊兒的手猛地收緊,把他拉向了自己。
動作因為過於急躁而顯得有些粗魯,但還好,向陽非常配合,於是一切都那麼順其自然。
他們的座位本就離得不遠。
但還不夠,向陽被迫著向前傾身,幾乎就要離開座椅。
那姿勢很難受。
當他們的嘴唇短暫地重疊,向陽試著站起身來,之後立刻便被摟住了腰。他被帶著蹌著往前跌,然後發現了一個可以保持住平衡的方法。
只要坐在付塵雨的腿上就好了。
現在,他們終於靠得足夠近了。
付塵雨收緊了手臂,方才淺嘗輒止的親吻得以繼續。
向陽半眯著眼,迷迷濛濛地想著,社團活動室的門是不是沒有關。
但應該沒有關係。
這個教室在走廊的盡頭,平日裡不會有人經過。活動室內禁止飲食,一般社員也從不在接近飯點的時候過來。
當然了,他們此刻正在吃著的東西不算,沒有違反規則。
社團也沒有規定過不可以在活動室裡接吻。
就算他們此刻坐在同一張椅子上,發出了一些綿密又曖昧的奇怪聲響,也是合理的。
向陽沉迷在親吻中,不知不覺間摟住了付塵雨的頸項,乖順地張著嘴。
他始終沒有把眼睛徹底閉上。
朦朧的視線中,是付塵雨的黑髮和蒼白的面板,還有他纖長的睫毛和那雙寫滿了對自己的迷戀的眼。
向陽喜歡看。
付塵雨一次一次地吻他,或深或淺,偶爾呢喃幾句。
向陽都沒能用語言回應。
“不要理那些人。”
“只看我吧。”
“只屬於我,好不好?”
“我愛你。”
“好想把你鎖起來。”
“除了我,誰也見不到你。”
向陽不知道該怎麼答。
那都太不切實際了。即使他對此刻的親吻感到無比享受,願意沉溺,卻也清楚的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對這些要求點頭說好。
所幸付塵雨並不介意他的沉默,也對他嗓子裡偶爾逸出的那些微弱聲響感到足夠滿意。
當他的手摸索著逐漸靠近危險的區域,向陽猛地清醒過來,捉住了他,搖著頭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