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正在悄悄臨近。他一把抓起程昊兒,用大斗篷把她遮住,停駐在原地。
程昊兒一想,這人什麼毛病?怎麼總把自己往斗篷裡放?想衝出去,卻被他的兩隻手,死死地固定住。弄得她十分緊張,好像又要遇到危險一樣。
“素有‘銳不可當,所向披靡’之稱的鋒銳銀狼,也有戒備的時候,落單的感覺如何呀?”一道濃重的男音傳來。
“是呀,又拿到什麼好東西要進獻給你們的教主啊?還藏了起來。”又有幾個人圍了上來。
“雖然在你的地盤,卻是我們的領地,你今天就自認倒黴吧?”又有二十幾個人圍了上來。
“你訓練計程車兵,以一當百也不為過,如果肯歸我教,保證待遇絕不比中教低。”人聲更多,好像圍上了幾百人。
鋒銳銀狼冷漠地望著圍上來的眾人,冷冷道:“為了我一個人,竟然出動了四個堂主和教眾,我的面子不小啊。”
“你沒有那麼大的面子。”一個三十幾歲身著灰佈道袍的道人站在正中間,“我要你手中的那個小女孩。”
鋒銳銀狼一驚,他正是為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才那麼多話,怎麼還是被盯上了呢?
“不認識他們,總認識我吧。”火雲龍神從後面走出來,先出來的三十幾歲的道人側過身子,和火雲龍神並排站著。
“什麼時候,法教和久教竟然聯合了?”銀狼冷漠地譏諷道。
“你能到法教串門子,我就不能請幾個人手幫忙嗎?”火雲龍神的臉上還是那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程昊兒聽見火雲龍神的聲音,從斗篷後面鑽出頭來,“哎!你是來找我的嗎?”她俏皮地說,好像沒有看見那幾百號人劍拔弩張一樣。
火雲龍神饒有興味地望住她,奇怪地問:“你不害怕嗎?這些人可能都是來殺你的?”他用手一指周圍。
“好啊,我全當看武俠片了。”程昊兒從銀狼的大斗篷中走了出來,拍手道。
“什麼武俠片?”眾人面面相覷。
“小丫頭,你的性命就在我們的手中,你難道不知道嗎?”身著灰佈道袍的道人也覺得這趟差事有趣了。
“是嗎?我怎麼沒看出來?我覺得自己很安全。”她回過頭,低聲對銀狼道,“你先離開,我沒事的。”
鋒銳銀狼原本打算背水一戰,就算不能全贏,也來個血染戰袍,可是火雲龍神的出現,讓他有了幾分猶豫,畢竟這裡是他的門口,如果火雲龍神把他上法教的事情說出去,以後他在中教就很難做人了。再說,人是他從火雲龍神身邊搶來的,他對她應該沒有害處,程昊兒又確定她自己沒有危險,他猶豫了一下,輕輕地點了點頭。
程昊兒就怕這頭狼,太較真,一定要完成主子的重託,懇切地望著他,見他點頭,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火雲龍神也納悶,自己的出現,讓這小丫頭這麼放心嗎?不會呀!他抱著肩膀看著,他倒要看看,程昊兒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銀狼冷漠地說:“了性真人,你聚眾到中教的總壇,就不怕有挑起戰爭之嫌嗎?”
穿灰佈道袍的道人笑道:“只要你肯交出小丫頭,我就可以下令撤兵。”
“那可不行!現在是除去他的最好時機。”又一個衣著光鮮面色淡金的道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久教的人紛紛見禮,“參見教主!”
火雲龍神一見壞了!自己是引狼入室,這場血戰在所難免,程昊兒的這條小命能不能在?還是個未知數。他悄悄地移動到程昊兒的跟前,低聲說:“躲在我身後!”
銀狼也低聲說:“還有我一個!”
程昊兒像看傻瓜一樣,瞅著他倆,也低聲說:“你倆傻瓜呀!他們那麼多的人,你們不會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