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康寧的面前,“族長爺爺,爹,娘,你們可千萬要為我做主呀。若是夫君出了什麼事,我可如何是好?”
這一瞬間,顧玉婉恢復了從前溫良嫻熟的模樣,這會更是添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動人模樣,這轉變……蘇白芷暗自在想,顧玉婉閒時是不是看多了大戲,這會自己都演上了。
她話音剛落,李氏已是撲上來,“我兒啊,你倒是告訴孃親這到底是怎麼了?一大早燦哥兒的小廝便說,香料鋪子被人封了,燦哥兒也被官府的人帶走了。”
“娘……”顧玉婉扶著李氏,兩人就這麼抱作一團。那哭聲鬧得蘇白芷頭疼,卻是從頭到尾低著頭。
蘇康寧咳了兩聲,兩人方才止住了乾嚎,蘇康寧這才將視線轉向蘇白芷,“幹嘛低著頭?”
“阿九怕嚇到族長爺爺。”
“抬起頭來!”蘇康寧喝了一聲,蘇白芷這才抬頭,見蘇康寧漸漸暴怒,又迅速地低了頭。
經過一段時間,臉上的掌痕越發清晰,在蘇白芷白皙的臉上看著極為滲人,臉上又是抹了一層散瘀膏,看著越發晶瑩透亮的……一個掌印。
蘇康寧看著皺了眉頭怒道:“好好一個姑娘家,怎麼把臉弄成這樣?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
蘇白芷低著頭,悄悄瞥了一眼顧玉婉。
顧玉婉眼見著蘇康寧的眼色不對。是,她進門時是不大光彩,或許連蘇康寧都不大喜歡她。可如今她卻是為了自己的丈夫而戰。她可以不愛他,可若是蘇明燦倒了,她的地位,更會不如從前。
就在一瞬間,顧玉婉決定先發制人。
“族長爺爺,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前幾日,九妹妹那有個夥計被九妹妹辭退了,夫君見那夥計是個人才,便請了他回來。他也算不錯,一來便給夫君制了幾味香品,夫君因為急著討好從京裡來的那個趙大掌櫃,便把那香品給了他。哪裡知道,今天便有官府的人來,說是那趙大掌櫃品定夫君的香料後,直接休克,到如今還昏迷不醒。我們也是今兒才知道,那趙大掌櫃便是從京裡來的御香局的提點大人趙和德……”
顧玉婉抹了一把淚道,“如今這提點大人昏迷不醒,若是提點大人有個三長兩短,夫君便也會跟著陪葬。可這香,分明是妹妹底下的人制的,妹妹的香從未出過岔子,怎麼到了夫君手上,便出了這麼大的事兒?”
“嫂子你這話說的,可說的是我特意要害我堂哥?”蘇白芷抬起頭,怒道:“方才嫂子在刺史府內,一言不發便給了我一個大耳刮子,下了阿九的面子,阿九依舊想著要尊敬嫂子,可若是嫂子要給我安這麼大一個罪名,我可大大不依了。”
“嫂子方才也說了,那香是被我辭退的夥計做的。燦堂哥既然是做這生意的,自然懂得制香師傅的重要性,怎麼就連一個夥計做的東西都敢給客人用?”
“二來,當日我也是同燦堂哥一同去的趙大掌櫃處,燦堂哥親口對趙大掌櫃所說,這香,是他家傳的配方,他甚而重之,全程盯著制香師傅調配出來,爾後更是貼身帶著。這話若是不信,大可問問趙大掌櫃身邊的人。”
“三來,阿九隻知趙大掌櫃是做生意的,這提點一事,阿九並不知情。今日我還特地遣了人送趙大掌櫃要的香去,若是阿九的香有問題,是否連今日的香,也是有問題的?”
“你分明就是狡辯!”顧玉婉罵道,“那盛孔方一直在你身邊,當日他被趕出來時,你瑞昌失竊。那香,分明就是盛孔方盜來討好夫君的。”
“瑞昌確實失竊。可這件事,只有瑞昌的人才知道,不知道堂嫂又是從哪裡得知瑞昌如此秘而不宣的事情的?”蘇白芷果斷換了個話題,
“我家有個遠方的表哥就在瑞昌做事!這事便是他同我說的!”顧玉婉梗著脖子道,“族長爺爺,九妹妹一向同我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