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去。但這倒不是因為她還殘存著愛國之心,而是她覺得塞外沒有中原繁華,俺答又長各像一隻沒褪掉毛的黑熊似地,很難讓人產生愛意。而在被搶之前,她也是富農之女,還和大同府的一個大商戶地秀才兒子訂下了親事,如果沒有這場變故,現在她已經是富家夫人,並和清秀俊逸的相公過好日子了。
“你幹嗎?”如初拉了拉衣服,懷地瞪視著翠喜。
翠喜大概沒料到會吵醒這個經常性睡得像死豬一樣的小太監,訕訕地笑道,“我想看看你的珠子,就是那天大半夜放光的那個。”
她說的是嚴世蕃送給如初玩的那串夜明珠,那天如初被綁架到宮裡時就隨手揣在懷裡了,後來就一直隨身攜帶。其實,夜明珠她家裡也有幾顆,最大的直徑有一尺,是擺在藏寶閣中當裝飾品的,聽胡大海說是相當珍貴的。
但嚴世蕃送她這串不一樣,居然被串成手釧,從個頭兒上來不算極品,可難得的是顆顆一樣大小,而且泛出的色澤不同,無須特意光照,夜幕降臨時就光華溫潤燦然,淺藍、淡綠、明紫、粉紅、瑩灰、還有形容不出的斑斕色彩,絕對的稀世珍寶,世上恐怕找不出第二件來。
嚴世蕃捨得將這寶物送給如初,表明他對如初的重視,可如初卻不敢收,本打算見了面就還的,但那天這寶貝無意中從袖中滑落,恰巧被翠喜看到了。
“這是人家寄放在我這裡的,不太方便拿出來。等哪天我見了他,跟他說說再給你好好把玩。
”如初婉言拒絕,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從翠喜對那些普通金銀首飾的喜愛上來看,也是個眼皮子淺的,如今既然惦記上了她的東西,只怕沒那麼好打發。翠喜如果暗中想偷走就罷了,萬一總拿不到,乾脆報告到俺答那裡,她就要糟大糕。
翠喜聽如初這麼說,哼了一聲就去睡了,而如初感到非常疲憊。
她每天生活在狼群中,還要變著法兒的給他們做美食已經很大心理壓力了,卻還要面臨來自同胞的財物壓力,簡直好像把現代和古代兩個人生所受的苦一次性經歷了。
唉,這日子,多早晚是個頭兒呀!
她嘆息著,繼續咬牙熬下去,可是沒想到第二天晚上就出了變故。
當天,離俺答軍紮營的地方不遠有一條小河。入夜後,如初以去摸魚、好在轉天早上給鮮見水產品的草原英雄做一回魚湯為藉口,打算穿著衣服洗個澡(其實就是浸在水裡泡泡,舒服一下)。負責看守奴隸的人最近跟她混的比較熟,加上完全鄙視她,認為她這種半男不女的妖怪沒膽逃,所以准許了。
如初很哈皮的拿著搶來的魚具去了河邊,心想老子就給你們這群野蠻人玩一把“狼來了”的遊戲,時不時單獨往外跑,越跑越遠,但每次都按時回去。這樣多來幾次,守衛們就會放鬆警惕,等她真正逃得遠遠的時候,他們一時之間根本注意不到。
哈哈,胡如初,你真是狡猾狡猾滴有!
對了,先得弄匹馬……還有……想辦法存點吃的……還有還有……得想辦法讓那些可怕小獒犬搜尋不到她的行跡。聽說有一種香料可以掩蓋人體的氣味,哪天得到搶來的藥材那邊研究一下,就說要給俺答做藥膳好了。他令堂的,壯得得犛牛似的,還補什麼呀!
如初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拍打水花,只感覺從被公主綁架到現在,身上從沒這麼清爽過。正玩水玩得高興,就見岸邊閃出一條玲瓏的身影,卻是翠喜。
因為沒穿那件藤製小馬甲,衣服又全溼了,如初連忙雙手抱胸,走上岸去,也不敢正面對著翠喜,揹著身胡亂抓起衣服道,“翠喜,你跑這兒來幹嘛,找我有事?”
“找你拿點東西呀。”翠喜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扭曲顫抖,似乎是緊張和興奮所致。可如初還沒問翠喜到底要拿什麼,就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