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地說:“我去洗澡。”
“幹嘛這麼急?再陪我躺一會!”他不由分說,又拉著她躺下。
最近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像故意逃避他似的,每回歡愛後,她總是推說有事要忙,然後便匆忙離開,不再像新婚前半個月那樣,溫柔順從地膩在他懷中。
她雖不曾拒絕他的求歡,伹他總覺得她人在他懷中,心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
難道她有了其他的情人?他忍不住這麼想。
如果不是因為有其他的情人,她怎麼可能突然轉變態度?
“你知道嗎?你臉上這塊胎記,其實很漂亮,仔細看的話,很像——朵盛開的玫瑰。”他的食指沿著逐漸褪回淡粉的印記,畫出一朵玫瑰的圖形。
“是嗎?我自己倒沒注意過。”她勉強一笑,藉故轉身開音樂,以躲開他親暱碰觸的手。
“你最近到底怎麼了?我老覺得你在躲我!”倪晏禾不滿的情緒終於爆發。
“我沒有躲你呀!”她以一貫輕柔的語氣回答。
她八足極力說服自己,別再對他痴心妄想。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摸你的臉?尤其是那塊胎記,你簡直像怕我碰壞似的,連摸都不准我摸!”偏偏他最愛碰它、吻它,她不准他碰,他的心情就很不好。
“是你多心了。對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她自床頭櫃的抽屜中恥出一張照片遞給他。
“他叫迪洛,是我在英國留學時的朋友,他過兩天會到臺灣來拜訪,我想招待他住在家裡,可以嗎?”
倪晏禾科睨那張她和金髮老外合照的照片,酸酸地從鼻孔裡哼了聲。“你想留就留,不必和我商量,反正這是你家!”
他還在和她賭氣,所以就算回答也沒好口氣。
明知道他根本不在意她的一切,粱微瑕還是有些受傷。
“我只是尊重你的感受。”她勉強一笑,收起照片。“我先去洗澡了。”
她下床披上浴袍,快步走進浴室裡。
倪晏禾獨自躺在床上,捶著枕頭生悶氣。
可惡!那個老外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她居然讓他攬著她的肩!
依他看,他們的關係一定不只是單純的同學這麼簡單,若不是他萬分肯定她在他之前是清白無瑕的,否則他真會懷疑,他們是否有什麼曖昧關係?
他抓起枕頭蒙著臉,愈想愈不是滋味,最後索性丟開枕頭,大步跨下床走進浴室。
“啊!你怎麼——”
正在淋浴的粱微瑕看見他走進來,嚇了一大跳,正想質問他怎麼闖進來了,他已猛然低頭攫住她的唇,用力吻著。
“好痛……”
他惡狠狠地吻她,不顧她疼痛的呻吟,逕自將她推向貼著瓷磚的牆壁,在冒著熱氣的水花中,狂野地佔有她。
他第一次憤怒得失去理智,而原因竟然只是為了一張陳年的舊照片!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鐵定笑掉那幫損友的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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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的接機室裡,擠滿許多引頸盼望親友的人們。
粱微瑕纖細的身體,擠在擁擠的人群中,期待地望著入境口的方向。
她很久沒見到迪洛了,非常想念他呢!想起過去在英國求學那段日子,就讓她好懷念。
“這裡人這麼多,擠來擠去不煩嗎?我要你到車上等著就好,你偏不聽,親自接機真的有那麼重要?”堅持陪她來的倪晏禾,一面替她擋開不時擠來的人潮,嘴裡也不怎麼高興地嘀咕道。
她對那個外國佬愈好,他愈生氣。
她沒必要對一個朋友這麼好——更何況是男性的朋友!
不過這無關嫉爐,純粹只是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