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凌春對秦長生抱拳道:“秦道友,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帶你看看吧,盡力就好。”
齊凌春這個時候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畢竟秦長生只是他路上遇到的一個投緣之人。
即使是齊凌春的直覺再好,他也不覺得自己隨便看到的一個人能擁有多麼高超的醫術。
天南劍宗的佔地很大,整個宗門大概有著數條山脈,幾十座山峰,而居中的劍峰就是宗主的居住地。
此刻的劍峰聚集著很多人,他們中大多數都是來看望宗主週一劍的。
宗主病重的訊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天南域。
天南劍宗宗主週一劍向來樂善好施,在整個天南域中都享有威名,年輕的時候行俠仗義懲惡揚善,毫不含糊。
現在他老人家病重了,很多當時受過恩惠的人也都過來看望他。
這其中就包括了東域醫王的弟子。
東域醫王乃是整個東域公認的醫術大家,其人修為早已到了通天徹地的地步,而一身醫術更是出神入化,據說化神期的大能受傷之後都能被他治好。
早年的時候他不幸落難,受過週一劍的恩惠。如今週一劍病重,他卻沒有過來,至於是什麼原因沒有人知道。
不過他的弟子還是來了,這醫王的弟子也不是什麼易與之輩。
醫王的弟子名叫連奇文,如今不過三十左右的年歲,但是卻有著金丹期的修為。這份天資放在整個東域都是可怕的存在。
人們都言日後的東域天驕榜上定然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可是這人不痴迷於道法,反倒痴迷於醫術。成年之後一直跟隨東域醫王勤修苦練,如今他的醫術也是獲得了東域眾多宗門的信任。
但是他面對週一劍的傷勢時,也只能搖頭嘆息。
“對不住了,周宗主,我的醫術尚淺,不如我的老師。可是老師他老人家現在趕不過來,他還在東海深淵被困著”
週一劍此時已是苟延殘喘,奄奄一息的狀態。他知道自己的身體已經很差了,估計用不了多少時日就要羽化。
“沒事的,醫王如果不能來的話那是我命該絕於此。”
聽著週一劍的嘆息,連奇文很是難受。
週一劍身上的傷是他不知道是怎麼造成的,週一劍也沒有說。但是他很清楚這種傷勢不是他一個小小的金丹期可以治好的。
整個東域就算是元嬰期的醫術大家來了,也不見得能治好週一劍。
週一劍的傷勢中蘊含一部分大道之傷,天地大道的力量正在慢慢蠶食著週一劍。
週一劍本來還想起身感謝一下連奇文的相助,但由於身體原因只能作罷。
連奇文擺擺手,表示自己沒有幫到什麼。
雖然說這道傷很難治,但是他畢竟是醫王的弟子,外面多少雙眼睛看著,他也不想給自己的老師丟臉。
就在此時,大殿之外傳來了一道哭嚎的聲音。
“爹,你兒子要死了,你管不管?”
週一劍聽到這聲音後,就知道又是自己那敗家兒子不知道生了什麼禍端。
他這輩子最難受的事情就是生了這麼個兒子。
這兒子平時除了惹禍,就是強搶民女,一點都沒有一個正道宗門繼承人的樣子。
他幾次都想著要把宗主之位傳給齊凌春,但是齊凌春拒不接受。
天南劍宗的大多數人都覺得齊凌春是掌門大師兄,修為高深,天資卓絕,擁有很高的威望,他代替少宗主接管天南劍宗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齊凌春是主動拒絕接任宗主之位的。
齊凌春有自己的想法,他總覺得這種傳位是週一劍在託孤,他不願意承認週一劍要命喪於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