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母親的手,每次離家、遠行,最擔心母親。
“媽這身子骨越來越硬朗……”趙慧身上的病痛,已被聖域的神奇手段徹底治癒。
“你和我爸,身體好,那就好。”沈浩笑了,父母安好,他便放心,至於自己即將面臨什麼,他心知肚明,卻毫不在意。
能死在這個世界,他已無憾。
趙慧聽完兒子的話,沒能控制住情緒,潸然淚下,哽咽道:“媽寧願繼續被病痛折磨,也不想你有事兒啊。”
“媽……別這麼說……”沈浩抬手,想抹去母親臉上的淚。
母親的愛,使沈浩顯現脆弱一面,淚珠順著眼角淌落。
沈家新落成的莊園,被密密麻麻的松柏環繞,私家車道兩側,停滿了車,來探望沈浩的各路人馬,全被擋在莊園門外。
今天沈家只接待沈浩的至親、摯友。
恰巧在西京視察的總理,得知沈浩歸來,臨時改變行程,登門拜訪,同樣吃了閉門羹。
京城。
亞太經合組織會議舉行的第二天上午,柳莞要代表內地企業家登臺演講,臺下,不僅坐著二十幾個國家兩百多位工商界領袖,APEC成員國的元首們也在。
大會主持人當眾介紹並邀請柳莞登臺時,柳莞的貼身女保鏢,面色凝重來到柳莞身邊,耳語幾句。
本已起身準備登臺演講的柳莞驚呆。
在座的人邊鼓掌邊側目瞅著柳莞,察覺柳莞不對勁,為之詫異、迷茫,怯場……不大可能。
柳莞不是第一次在APEC會議上登臺演講。
不少人胡思亂想。
柳莞回過神,快步登臺,面對迷茫不解的各國政商界大佬,深呼吸,按捺心中悲痛,緩緩道:“對不起……今天……”
臺下的人愈發詫異,因為柳莞終究沒忍住,捂臉痛哭。
“發生了一件很緊急的事情,我得馬上走,抱歉,實在抱歉。”柳莞抽泣著說完這話,捂著臉,流著淚,迅速離開。
這麼重要的演講。
即使親人出事,也得堅持著走完過場。
不少人這麼想。
柳莞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鏈子,打亂會議程序,議論聲四起,與二十多位元首坐同一排那位執掌華夏權柄的老人,表情嚴肅,扭頭對坐在後面的張秘書道:“你去問問柳莞,到底發生了什麼。”
張秘書點頭稱是後起身去追柳莞,三步並兩步,生怕追不上,因為他察覺“大老闆”不高興了。
二十多個國家的領導人在場,偏偏出了岔子,做為舉辦此次APEC會議的東道主,自然臉上無光。
張秘書跑出大廳,見柳莞就在前方几米,大聲道:“柳總,您留步。”
柳莞以及跟在身後的三男四女齊刷刷扭頭,盯著張秘書。
“柳總,您這一走,會議程序被徹底打亂,就算您家裡或您公司發生天大的事,也不能這樣吧。”張秘書不自覺展露官威,話裡帶刺,有批評柳莞的意思。
哭紅眼的柳莞捏著紙巾擦抹眼淚鼻涕。
沈浩指派給柳莞的女保鏢蹙眉盯著張秘書,冷冷道:“你上頭那位也沒這麼和柳莞小姐說話的資格……”
“你……”張秘書本想說你太猖狂,可捕捉到柳莞貼身保鏢眼底顯露的殺機,硬生生嚥下後面仨字。
“別以為是那位老爺子的秘書,享受副部級待遇,就覺得自己牛逼,殺你這樣的人,我都不用提前上報。”
女保鏢這話搞得張秘書臉色極為難看。
“曉晴別亂說……”柳莞出聲。
名叫曉晴的冷酷女保鏢恭敬欠身,退到柳莞側後方。
“麻煩張秘書,跟老爺子說,沈浩出事了,我必須以最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