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普通高中生，也就比別的男生能打，為什麼會讓康大海念念不忘？

如果這次拒絕趙楠, 還會有下一次嗎？他的老底估計都被趙楠漏光了, 雖然沒把人帶回家，但他住在袁家村, 趙楠已經知道了。

蔣贇問：&ldo;師兄, 我記得你不是a省人，怎麼會在錢塘？&rdo;

趙楠擺擺手：&ldo;別提了，前幾年一直在外頭混, 去過很多地方, 這兩年才在錢塘落腳, 這邊好賺錢。&rdo;

&ldo;你在做什麼工作？&rdo;

&ldo;就打零工唄, 跟著一些哥們兒跑跑腿。&rdo;

蔣贇眉頭微蹙：&ldo;康大海那種？&rdo;

趙楠笑笑：&ldo;你別小看海哥，他現在混得不錯。&rdo;

蔣贇&ldo;嗤&rdo;了一聲, 記起梁警官說過，那人根本沒有正當職業。

他又問：&ldo;你後來沒上學嗎？&rdo;

趙楠像聽了一個笑話, 嘎嘎直樂：&ldo;沒上了，回過家，對上學沒興趣, 也跟不上。我就想不明白，你是怎麼考上中學的？那些數學題你都會做？&rdo;

蔣贇：&ldo;……會做。&rdo;

&ldo;你牛。&rdo;趙楠豎起大拇指，放下手後，語氣變得更誠懇些，&ldo;兄弟，我剛才和你說的事，你怎麼說啊？真的，賣師兄一個面子，我在海哥那兒也好交差。&rdo;

蔣贇沉吟後，說：&ldo;行，我賣你面子，去見康大海，就這一次，下不為例。但你得告訴他，我不喝酒，也不吃飯。&rdo;

聽他答應下來，趙楠任務完成，非常開心：&ldo;沒問題！那咱倆留個手機號，我去安排。&rdo;

兩人互留手機號，趙楠臨走前，蔣贇問：&ldo;師兄，你還記得餘蔚嗎？&rdo;

&ldo;餘蔚？誰啊？&rdo;趙楠神情迷茫，愣了一會兒才叫，&ldo;哦哦哦！我想起來了，哎，那小孩不是死了嗎？&rdo;

蔣贇說：&ldo;就是因為他死了，我們才得救的。&rdo;

&ldo;得救？&rdo;趙楠似乎覺得這個說法很有趣，&ldo;得救個毛線啊，原本日子過得好好的，害老子一下子都沒地方去了。&rdo;

蔣贇被那句&ldo;日子過得好好的&rdo;給噎到，無言以對。

想想也是，趙楠那時候已經是個大孩子，在那邊的確過得比小孩更舒坦，只要夠聽話，多搶搶小孩的飯，也不愁餓肚子。

蔣贇心裡一片淒涼，心想，是不是除了他，已經沒人記得餘蔚了？

趙楠戴上頭盔，自以為帥氣地向蔣贇比個手勢：&ldo;我先走了，電話聯絡。&rdo;

蔣贇看著他的電瓶車消失在夜幕中，才踏下踏板，騎車回家。

‐‐

週五一早，秋高氣爽，錢塘五中的高二生們坐上大巴，去錢塘樂園秋遊。

（1）班的大巴上吵吵嚷嚷，章翎塞著耳機聽英語，為下個月的英語競賽做練習。

蔣贇沒來，她有點提不起勁。

章翎回憶了一下，和蔣贇認識一年多，他倆還沒一起出去玩過。蔣贇暈車，窮，一到節假日就忙於打工，章翎自己零花錢足夠，出去玩時，從沒有必須男生買單這種念頭，可對方是蔣贇，她知道哪怕是aa，對蔣贇來說都是一種壓力。

她不想給他壓力，所以連請他去看場電影都沒提過，儘可能地把見面地點都放在她家。想要給他改善伙食，就得爸爸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