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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手,我幫你。”他俯身過來,離她極近。
時俊身有沐浴液清涼的香氣,微冰的指尖偶爾觸到她裸露的肌膚。
溫暖感覺很不自然,咯往後仰仰身,“我自己來吧。”
時俊笑笑:“好了,我們出發。”彷彿沒有留意到她的侷促。
溫暖把視線移到窗外。
廈門是花園城市,雖然已是九月底,但傍晚的陽光依然熾烈,白花花地照在柏油馬路,整個路面表層浮動,像是籠罩一層水霧。
車內卻溫度清涼,封閉的空間裡滿是百合馥郁的清香,音響開的很低,音樂緩緩流出。
JaySean的聲音似在絮絮低語:RideIt
大約一個月零二十天了
這發生了已經50多天了
我們兜兜轉轉地玩愚蠢的遊戲......
我們還在不斷玩著這愚蠢的遊戲
現在你說,慢點,
你說現在停下來
現在不行
不是剛才
然後你對我眨眨眼,走開了。
然後你就無視我離開我
現在隨它去隨它去
現在,讓他去讓它去
讓它知道...
時俊開車沒有說話,好像在溫存這座城市,一路沉默,車子輕快地拐東四環,一路向南。
一直向南。
開了好一會,溫暖開口問:“咱們是要哪?你認的路嗎?”
時俊說:“現在知道怕了?了車才知道會不會晚了?”
“我才不怕呢,我還以為你要開回北京呢!”她看了窗外的風景,乾巴巴的說。
時俊解釋,“今天是休漁期結束的第一天,一會了演武橋你就知道了,全是往這路去吃海鮮的。”
溫暖喃喃:“真奢侈。”
為了吃海鮮來回往返多少公里了,她實在無法理解這種熱情。
看她把眉毛眼睛鼻子全皺在一處,以表示完全的不以為然,時俊忍不住笑:“後座有零食,你會餓就先吃一點。”
溫暖不餓,可是一聽到零食兩字就有點忍不住了,探過身挑了一樣取在手中。
了高架橋,兩個方向的車流明顯不一樣,往南去的,清一色全是廈門牌,高中低檔,各色車型都有。
溫暖歎為觀止,擔心的問:“會不會賭車呢?”
時俊搖頭:“高峰是午,第一批嚐鮮的已經過去了。”
“這是要在布達拉宮搶燒頭香嗎?還是吃了第一隻螃蟹有獎狀領取?”她依然不能理解。
時俊側頭,雖然金絲框眼鏡擋著臉,但看得出他在笑,為她那點小小的執著。
“人有追求總是好的吧,何況身邊還有一溫香美人陪著,賭車也無所謂呀。”他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