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疾舉兩手,分別向兩枝袖箭接去。
但是,就在他疾舉雙手的同時,禿子的兩手向前一送,同時退步躬身,機簧聲響,嗖嗖連聲,兩袖和頸後,三枝小箭,應聲而出,直射邢大鬍子的雙肩和天靈。
邢大鬍子沒想到禿子身上竟有這麼多機簧弩,而且速度較之肘發的兩箭尤為勁疾,驚急間,無暇用兩手去接射向雙睛的兩枝袖箭,只得大喝一聲,仰面後倒,疾演“鐵板橋”。
但是,就在他仰面後倒的同時,後發的三箭,已射在他的雙肩皮襖上,而低頭由頸後發出的一箭,已將他的皮帽射掉,而先發的兩枝肘箭,則擦面飛過,真是毫釐之差,沒有射瞎他的雙眼。
邢大鬍子驚急問,大喝一聲,雙足疾蹬,身形暴退三丈——
但在他飛身疾退的同時,禿子雙手連甩,輕捻手指,無數金銀光芒,紛紛射向邢大鬍子的全身。
邢大鬍子力竭勁盡,只得剌勢停身,低頭一看,只見皮襖前襟和兩腿褲管上,釘滿了金梭銀釘柳葉刀,深入一分,搖搖欲墜,用勁之勻,著實驚人!
看了這情形,邢大鬍子神色一變,一臉的贊服,匆匆將袖箭梭釘柳葉刀摘下,向著禿子一抱拳,真誠正色道:“說多謝手下留情的該輪到在下了!”
說罷,轉身將所有暗器交給“吉薩里察安”,吩咐道:“請將暗器交還給王壇主!”
一俟“吉薩里察安”將陪器接過,立即望著江玉帆,肅手一指正西,真誠的說:“現在大雪已停,江盟主正好趕路了!”
江玉帆劍屆一蹙,也謙和的說:“邢幫主的旋迥掌力驚人,本場只能算是和局……”
話未說完,邢大鬍子已坦誠的說:“此地距‘倫馬布’尚有三十餘里路,如不急急鑽趕,天黑前恐難趕抵,尤其貴同盟前途坎坷,因難重重,邢某不便邀諸位進帳稍歇,願咱們後會有期,恕邢某不恭送了!”
說罷抱拳,竟轉身大步向帳篷前走去。
江玉帆不便再說什麼,一俟禿子上馬,立即催馬前進,直向正西馳去。
由於大雪已停,寒風早息,天光反較方才明亮多了,馬速也較前大增。
江玉帆一人在前,默默疾馳,心裡仍想著方才發生的事,但為了天黑前趕到“倫馬布”,雖然滿腹的疑點,也只有等到了客棧再談了。
一陣飛馳,天空再度昏暗下來,雖然有雪光反映,景物隱約可辨,但相信已是傍晚時分了。
江玉帆覺得出,氣溫愈來愈寒冷起來,人馬必須儘快宿店,凝目一看,脫口歡聲道:
“好了,前面就是‘倫馬布’了!”
眾人一聽,精神俱都一振,凝目一看,果見前面一片銀色中,現出一線屋形樹影,看來最多二三里地。
“黑煞神”、“鐵羅漢”,以及“獨臂虎”幾人早已發出歡呼,默默疾馳了個把時辰的座馬,這時也紛紛昂首發出一陣地頭到達的歡嘶!
隨著距離的接近,漸漸看清了“倫馬布”的輪廓,看來佔地極廣,至少千戶人家,但僅看到三點燈光。
一陣疾馳,已到鎮口。
只見街道寬大,房頂上地面上積滿了冰雪,兩街商店,俱都垂著綿簾,沒有一絲燈光透出來,街上也看不到有人走動,但卻傳出陣陣的歡笑聲,方才看到的數點燈光,即是行商客棧的門前高杆上懸“氣死風燈”。
大家雖然對青藏一帶的習俗民風有了一些認識,但“倫馬布”是西藏拉帕西土司管轄,設有涅巴,是有治事,有組織的大鎮甸,居有漢藏回苗各種族人,在“阿乾颱”的金掌櫃雖然沒說明這個鎮甸有什麼不同,但他卻說,一切照風俗行事,絕無差池!
由於群馬歡嘶,蹄聲急劇,巳有客棧酒館的店夥在綿簾內探出頭來察看情形口江玉帆等人馬多,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