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他二人之舉已是傳到不少有心人耳中。
大約疾遁有兩個時辰,二人終是來到了平原盡頭,亦是鎮邊城外。
此時軍營裡眾將也已知道獸潮提前爆發之事,才過了這些工夫,平地裡已有了一座數十丈高的城牆壘起。
這牆上寶光流轉,不少地方都有陣旗佈下,顯然是做好了極周到的防備。城牆上更有無數兵士手持長弓,嚴陣以待,更有許多氣息強大的高階修士來回巡視,正是在不停地推算獸潮相關諸事。
一時間,眾人都極為忙碌起來。
下方城門大開,迎接於平原上歸來的武者、修士,徐子青和雲冽也是遠遠遁來,眼見城牆莊嚴,就一齊落下了地,自下方列隊而入。
不少歸來之人身上都沾滿血跡,極其狼狽,少有衣衫整潔的,卻也是面帶苦笑,議論紛紛。
“這回獸潮提前爆發,害老子險些死在平原裡頭,還是損了一件上好法寶,才堪堪逃命,真是讓老子心疼死了!”
“能留得命在已很不錯,我有一位同伴,為讓我能逃生,已然喪命了……”
“獸潮三年一次,已成規律,此番不同往常,必然有詭異之處。要我說,我等還是儘快換些有用之物,不然死在此處,豈非可惜了多年的修煉?”
“我亦擔心如此,但有鎮邊將軍在,想必不會有什麼大礙……”
諸多議論都被徐子青聽在耳裡,只是其中有用之言太少,多是擔憂煩悶之意。不過倒也讓他明白,這次獸潮的確比以往更加兇猛,那些莽獸的族群,似乎奔走間也越發靈動,彷彿訓練有素,讓人有些駭怕起來。
徐子青想了想,傳音問了雲冽:“師兄,他們所言可是真的?”
雲冽知他謹慎,也傳音答道:“的確比往日更為勢大。”又道,“進城後不必回去掛單小令,隨我一處即可。”
徐子青聞言,點頭以示明白。
每逢到獸潮之時,大軍皆要集結,只是外頭掛單的修士卻不能同原先掛單之處的軍士一齊行動。
這倒並非是因著掛單之人修為強大之故,反而是要防範有人安插奸細作亂,更多是擔憂他們拖了後腿,讓軍士無辜傷亡——這便是因著他們不曾與軍士同起同宿練軍行兵之故。軍紀如山,那些掛單的修士大多桀驁,還是作為另為一股力量自行與人結伴參戰為好。
雲冽提醒,徐子青自然受用。
於他而言,能同師兄一同作戰,必然比同他人在一處更加安心遂意。
城中果然也亂了起來,不過兵營裡眾多軍士早已是列隊整齊,絲毫不亂。
如今這種突發之事顯然不多,可久經沙場之人,心境之鎮定,便遠非旁人可與之相比了。
徐子青與雲冽寸步不離,這般過了一日。
次日清晨,兩人忽受軍中人神識傳音,要他們在一處廣場集結,同其餘掛單之人相聚起來。
如今全城戒嚴,獸潮不退,城裡人必然不能出城,以防有莽獸鑽了空子,禍害世人。因此這些掛單之人,亦是不能退縮,要履行掛單之人當做之事。
事不宜遲,兩人遁光而起,直奔廣場。
在那處已有數十修士早早等候,他們各自身上盡皆佩戴法寶之物,靈光雖是隱在體內,卻因有這許多人站在一處之故,威勢依舊不凡。
徐子青與雲冽落下地來,挑了一個角落站定。
隨後天邊又有不少遁光,也有修士身騎靈獸、坐在法寶上馳來,漸漸把這一個廣場上都塞滿了人。
若是再來計數,這些修士合在一處,怕不有幾千上萬人之多!
不多時,有高階修士在上空將規則說明,也是為告知新來掛單之人,以免太過不慎,妄失性命。
徐子青就聽明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