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後院之中,顯得非常寧靜,真正做到了沒有人打擾。
因為李銘看這些房間之中大多沾滿了灰塵,至少有大半年沒有住人了。
或許更久,因為韓山巨差不多一年才會回一次家。
由此可見,此人絕對是一個數一不二的鐵腕人物,沒有人敢違揹他的意願。
“隨便坐吧,或許下次回家前,我有必要吩咐傭人稍微打掃一下。”
韓山巨看著書房之中凌亂的景象,饒是再灑脫,臉也有些掛不住了,神情有些尷尬。
“難道伯父這院子之中有什麼秘密麼?”李銘打量四周,隨口問道。
“沒有,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別人進入我的私人領地罷了。”韓山巨給出了一個非常符合自己性格的回答,轉身看著李銘將一張古老紅木椅子上的書籍掃開,毫不在意的坐下,不由露出一絲讚賞。
他也隨意拿起自己椅子上的一本書,看看書名,笑了起來:“道德與法律?呵呵,狗shi!”
李銘眼神一閃,他從韓山巨這話之中,聽出了不屑一顧和嘲諷。
真不知道韓山巨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放著韓家這麼大的家產不顧,常年奔波在外。
“伯父將小侄帶來這麼私密的地方,一定有要事詳談吧?不知道是什麼事?”
李銘並不想在這種壓抑的廢棄房間呆太久。
就算是在外面接受那些蕩…婦的注視,也比和這樣一個可怕的人物呆在一起強。
這絕對是李銘在這個世界遇上的最可怕的人物,沒有之一。
和他呆在一起,並不比和一頭獅子或者老虎呆在一起安全多少。
“李銘賢侄,宴會才剛剛開始,你這麼著急幹什麼?難不成是為了我哪個不愛你的女兒?”韓山巨仰躺在椅子上,腳尖卻是在抽屜上一勾,開啟了抽屜。
這抽屜之中,卻是放著一瓶不知道什麼年代的紅酒。
他看了看,不屑的道:“這種洋人的玩意,毫無滋味,還是我們華夏的二鍋頭夠勁,來一口?”他身子前傾。
李銘無語的看著他將那瓶珍貴的紅酒隨意丟棄在裡面,卻是拿出了一瓶二鍋頭,又找出兩個不知道多久沒洗的杯子,皺眉看了看。
李銘眼神一凝,心中暗道,不會吧,這老小子竟然想……
就算以他的眼光,也看得出來這一瓶紅酒價值不菲,絕對是這二鍋頭的千倍萬倍之多。
但韓山巨卻是若無其事的將瓶塞開啟,將鮮紅的酒液倒進兩個杯子之中,輕輕盪漾,清洗起來。
“任何東西,只有在賞識他的人面前,才能體現出真正的價值,這瓶紅酒在我眼中,連二鍋頭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用來洗杯子,倒也無可厚非,是嗎?”
李銘撇撇嘴,不以為然:“這洋鬼子的酒,我也不喜歡。”
其實,以前是因為太貴,李銘根本享受不起。
而現在還沒來得及品位生活,的確沒有多大感覺。
韓山巨眼神一亮:“真男人,就應該喝咱們華夏的二鍋頭,來,小子,乾了這杯。”
李銘看著眼前這足足能裝半斤酒的大杯子,苦笑不已。
這半杯酒下去,自己還能站得穩麼?
韓山巨眼神之中蘊含莫名笑意,就這麼死死盯著李銘,似乎要把他看穿。
李銘咬咬牙,接過酒杯。
韓山巨笑了:“幹!”
他端著酒杯和李銘手上的杯子碰了一下,一仰頭,便是將半瓶二鍋頭喝水一般直接倒進了嘴裡。
看著他喉結蠕動,大口狂飲的樣子,李銘直覺一陣暈眩。
窩巢,這樣喝酒,難道就不怕喝死人麼?
雖然李銘以前也有半斤酒量,但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