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哪裡見過來人,放狠話:“這臭娘們跟我們有仇,勸你少管閒事。”
“我若偏要管一管呢?”男人站定,一揚劍眉。
見對方二人飛撲上去,宋荔心道不好,這兩人平時充作春風樓的打手,除了抬熱水,日常也會料理一些睡了花娘子,不付嫖資的地痞無賴,一身力氣,手上功夫了得。
宋荔拔腿去呼喊人來幫襯著,就聽見身後接連傳來兩聲痛呼,二人求饒:“大俠,饒命。”
她驚詫回頭,正對上那頭戴草帽,粗布常服的男人,對方抬眸望來,烏髮似墨,黑眸長睫。
宋荔看著他把一隻腳踩在甲一頭上,另一隻手則死死捆住丙三,並摘掉對方臉上的罩布。
盯著她面上的神情,男人說:“你認識他們?”
宋荔點頭:“是春風樓的打手,甲一和丙三。”
每日在春風樓見到,這兩人的眉眼和身形無比熟悉,她早就認出來了,為了性命著想,只能裝作不認識。
春風樓?
他凝眸打量,春風樓是家妓院,她一個小姑娘怎麼跟這兩個潑皮認識?
“好了,這兩人擾亂城中治安,由我押往衙門,這裡沒你的事。”
直到這時,甲一和丙三才終於後知後覺想起為什麼覺得這人眼熟了,不正是衙門的陸捕頭!
“陸捕頭,我們哥倆個知道錯了,捕頭行行好放我們一條生路,要是被花媽媽曉得了,饒不了我們。”
甲一和丙三痛哭求饒,並未換來陸承的憐憫:“現在知道錯了,欺負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時,怎麼不知反省。”
陸承最討厭這種欺軟怕硬的地痞流氓,一腳狠狠踢向甲一,將兩人羈押回衙門。
擦肩而過時,宋荔還能瞧見甲一臉上的腳印。
這會兒巷子口已經聚集了路過的群眾,見了甲一和丙三,紛紛吐口水,對陸承熱情地打招呼:“陸捕頭又抓到壞人了。”
“陸捕頭辛苦了。”
宋荔扶著手推車,準備離開。
有大娘見她呆愣,以為她是被嚇到了,過來安撫說:“陸捕頭真能幹,自從他來鳳仙郡後,咱們城內治安好了許多。今兒竟有惡徒當街攔路搶人錢財,我看是活膩了。呸,好吃懶做的無賴,都抓進衙門監獄裡關起來。”
又道:“小姑娘放心,有陸捕頭在,咱們城裡還是很安全的。”
宋荔笑著跟大娘道了句謝,推著小推車離開。
到榮記錢莊儲存了銅板,回到春風樓,宋荔立馬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花媽媽,讓花媽媽心裡有個底。
花媽媽氣得摔了茶盞:“這兩個蠢貨好大的膽子。”
春風樓裡的龜奴們平日裡小打小鬥,只要不弄出人命,花媽媽一概不理不睬,甲一和丙三不服管教,私底下尋仇,被官府捉拿,怕是留不得了。
又和藹地瞧向宋荔,提前得知了訊息,一會兒官府差人來問,她也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等宋荔回去後,不久,花媽媽的房門被人敲響,果不其然,是官府派人過來例行問話。
花媽媽捏著甲一丙三的賣身契,這兩人鬧事,自然要來詢問她這個主子。
花媽媽按照實情說明,刁奴惹事,自己不知情,倒是跟兩人口供一致。
之後捕快又問了宋荔這個苦主,判斷是刁奴揹著主子在外面惹事生非,之後依照衙門的判決,捱了一頓板子,充軍流放。
……
午時,宋荔照舊把給福爺準備飯食,拿給小廝。
為了吊住福爺日日不間斷點她的手藝,宋荔花了不少心思在菜品和甜點上。
連續點了幾次蜂蜜雞蛋糕,今兒福爺沒開口,宋荔琢磨著弄點新花樣子,見廚房採買來的有鮮牛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