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叫。
太后心中一沉,下意識的將目光轉向皇后,看到的依舊是平靜無波的面孔。
她屈尊降貴的彎腰,進了山洞,看著眼前的情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太出乎意料。
七皇子還在粗喘著氣,也還在發出痛楚的聲音,但卻不是她想的那樣,而是他受傷了,看樣子傷的還不輕。
但是這些還不足以讓太后呆如木雞,真正讓她呆若木雞的是一一七皇子身邊躺著的那人,那人的面孔,她很熟悉,因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慈寧宮裡的總管,她的心腹。
此刻,他應該已經是奄奄一息,手中拿著一把劍,見到太后到來的時候,雙目一閃,淚水落下:“奴才無能,辜負太后重託,奴才只能以死謝罪!”
話落,手中的長劍直刺心窩,血濺當場,太后連答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太后看著眼前的七皇子,他的臉色除了蒼白,還是蒼白,而她再看一下皇后,她的面色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皇后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手邊的內侍扶著七皇子離去,同時還不忘帶走那總管的屍體。
一切都和往日一樣,只是這一次一向謙虛有禮的皇后,竟然忘了向太后行禮告退。
太后整個人如鬥敗的公雞一般,她輸了,這一仗她輸了,明日,不,今晚滿朝文武都會知道她謀害太子的事情,即使無人能做什麼,但是日後她也同樣無法做什麼了,經此一事,七皇子太子之位定下了。
日後,她不但不能再害二皇子,而且還要保護好七皇子不被人所害,因為不管誰害了七皇子,滿朝大臣都會將這筆賬算在她的頭上。
玩鷹的被鷹琢了!
她實在的太小看皇后了,這些年皇后的戲演得太過真實了,竟然連她都騙過了,沒想到她惹寧宮的總管都變成了皇后的人。
太后不甘心,難道那蘇無憂插翅飛了不成,隨後太后下令,將碎石群翻了一個底朝天,卻依舊沒才找到無憂。
太后不甘心,七皇子何嘗不急,他雖然早做誰備,但是手下的人根本就沒才接到無憂,這讓他如何不急,只耍太后找到無憂,隨便一個藉口都可以除了無憂,這皇宮從來都不是講理的地方,太后動不了他,但是要動一個無憂,實在的太容易了,所以他一定要在太后的前面找到無憂。
二皇子已經醒了過來,也聽到這樣的訊息,他心急如焚,卻只能按捺住自己,不動聲色的等待著天黑。
太黑了,才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無憂身子一次又一次的顫抖,她好冷,真的好冷,但是她的心裡又如同火在燒,很熱,很熱,不用任何人說,她就知道她生病了,得了風寒,身子很軟,腦袋很沉。
她先是因為緊張,身子出了一身的汗,然後又在冷水裡泡了很久,同時又沒有及時換掉溼衣,不生病才怪。
張仁和同樣是醫生,他自然感覺到她的不適,他一直在掙扎,他的手一次次握緊,又一次次鬆開。
最後,他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得罪,他飛快的脫掉自己的衣衫,僅僅著內衣,然後環抱著她緊緊的貼在湖石上。
無憂此刻頭腦已經昏昏沉沉,她根本就不能抗拒什麼,而她也不想抗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孩子,她知道張仁和這樣做,是正確的,雖然不合禮教。
無憂很乖巧的緊挨著他的胸膛,閉上雙目,不敢看張仁和的臉,更不想對上他的目,他的胸膛是比湖石溫暖很多。
無憂沒有絲毫抗拒張仁和的權宜之計,因為她想保住自己,保住孩子,但是並不表示她就不知道眼下他們這樣是不對的,不過她對張仁和的人品還是有信心的,這人要比那七皇子正人君子多了。
搜尋他們的侍衛,宮人很多,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火把照的碎石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