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加快步伐,我們過河!”無憂瞧了一眼前頭的木索橋,有了主意。
當初會想到從南門離開,就是因為南方多山,多林,還多橋,最危險也是最出人意料,不如其他三方一馬平川,卻未曾想到會偶遇宮傲天,
在選擇南行的時候,她曾偷偷的問過周神醫,木索橋的狀況:木橋以鐵鏈子串著,上面鋪了木板,每條鏈子有鎖釦,可隨時解開,方便敵軍來襲時,可以斷了敵軍的追趕,亦可以阻斷敵軍的糧草。
無憂曾問過周神醫:“若是橋壞了,不是就斷了路?”
周神醫的回答,她還牢記在心:“就算整座橋毀了,兩個時辰內便可重新建好,很方便的。萬一有敵,卻是成了天險。”
無憂到了木索橋,自己和雲黛杜鵑卻下了馬車,每人手裡都拿出裝油的罐子,一路上沿著橋邊緣細細灑下,過來橋,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火摺子,扔在木索橋上,油一遇火迅速竄燃,火借風勢瞬間便在江面上燒成了一條火龍。
無憂負手遠眺,群山於朝霞中顯露的朦朧山影,穩如山,山巔之上騰起青藍之色,不多時一輪紅日就將跳躍出來。
今天會是一個晴朗日吧!
無憂也不急著走,她在等,等宮傲天的到來:她可沒打算讓無恨好過,她以為她進了宮家,就能心想事成嗎?休想,今日,她就好好地,好好的在宮傲天的心中種下怨恨的種子,然後讓它慢慢的發芽,最後長成參天大樹,讓蘇無恨在這怨恨的大樹之下,一事無成。
無恨費勁心機進宮府,所圖謀的不過是正妻之位,只要她爬上正妻的位置,憑藉著宮貴妃和江家日後的權勢,江氏的平妻之位定然沒有任何問題,而更重要的是,日後無慮,無悔的親事,江氏都要了插手的理由,無憂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真的是你?”宮傲天策馬來到木索橋旁,幾次想要衝進火裡,過了這木索橋,卻奈何火勢過大,根本不可行,但他還不死心,依舊不顧火勢提馬衝上了橋,沒跑幾步就被風捲著火逼了回來,氣得一拳擊在橋欄上,把個橋頭的石獅頭擊得粉碎,看的兩個小廝膽顫心驚,這是他們第二次瞧見自己主子動怒,而兩次的物件都是同一人,上一次主子生氣劈了院子裡的一刻大樹,因為收到蘇府的訊息:蘇大小姐逃婚了,而這次似乎比上一次怒氣更盛。
兩個小廝只覺得道道戾氣從主子身上散出,周遭空氣變得凝重不堪。
宮傲天全身的散發的氣息激得身上衣袍翻飛,臉青得可怕。
他在客棧中用了餐,卻怎麼也無法凝注心神,總想著那熟悉的感覺,惶惶不解之時,猛的聽了小二嘀咕:“怪人,一早上就偷偷摸摸從後門走了,莫不是偷了哪家小娘子,被人追來了?”
宮傲天當時就醒悟過來,抓住小二,喝道:“他們向哪裡跑了?”
小二見宮傲天一副被搶了老婆的模樣,立馬覺得有好戲看了,伸手一指,就將無憂的方向出賣了。
誰知道眼看著就要追上了,卻出現了眼前這幕,蘇無憂竟然放火燒橋。
該死的,這個女人竟然寧願燒橋也不願意和他回去,有誰知道他心底的痛:他現在是真心誠意想要娶她,沒想到她竟然早有準備。
她寧願逃婚離家,吃盡苦頭,她也不願嫁他!
這個念頭似海浪一遍又一遍地拍打著宮傲天的心。
他只覺心裡一陣痛過一陣,憤怒、不甘、失望、傷心千般滋味在心頭縈繞。
這一刻他無比後悔,為什麼剛剛就沒認出她來?
宮傲天雙眸安靜如一泓深潭,眼裡交錯出現著種種複雜的神色。
無憂逃婚後他不止一次問自已,究竟是在氣什麼?他怎麼會讓自己落到這樣的一個下場,為一個女子神魂顛倒,天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