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立刻不動了,假裝沉睡,宮傲天穿好衣服又和每一天一樣在她的床前,凝視片刻,才長長的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宮傲天離去,無憂雙目一睜,她迅速的起身,拿出自己這幾日收藏的食物,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她從來沒有想過和宮傲天這樣過一輩子,宮傲天雖然這些日子以來很是守禮,可是無憂知道這個男子沒打算一輩子守禮下去,而她實在無法想象要和這人這樣過下去的情景。
無憂準備好自己的食物,又裝了點水,沿著自己這些日子勘查的路線離開,他打算沿著河流的方向往南走,無憂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是她記得當日她昏迷只是,應該是一夜的時間,想來宮傲天騎著馬一路狂奔,這個地方離江州城的位置也不會太遠。
天色已經亮了,無憂往日最遠的路程就是在這裡,看著眼前濃密的林子,無憂咬了咬牙,還是鑽了進去,不管林子再大,只要方向不錯,相信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林子很是危險,但是比呆在一個隨時會將他撲倒的男人身邊來說,這封危險也只是可能,若是她一直呆在宮傲天的身邊,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她無法忍受的。
可是鑽進這林子,無憂的心還是抖了起來,茂密的樹林遮天蔽日,她在樹林裡走了一陣子,隨著越來越深入,頭頂的日光越來越暗,她的心底越來越沒有把握,終於她又聞到潺潺的流水聲。無憂欣喜,在以往的採藥的經驗中,她知道在森林裡,只要沿著河流,就能找到出口。
無憂振奮精神,加快腳步朝著水流的聲音前進,她想到只要沿著河流的方向而下,他就可以確定自己的方向,她就可以獲救。
無憂一心想要穿過這片茂密的森林,卻未曾想到,眼前會有綠幽幽的眼睛注視著她。
無憂一下子懵了,他以為宮傲天是在恐嚇她,這些日子在那小茅草屋子裡,從來未曾有過什麼動物打擾過她,更別說眼前的狼了。
無憂後退幾步,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缺什麼都沒有,就是斯帝御賜的報道都被宮傲天搜了過去,現在她身邊似乎能當武器的什麼都沒有了,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先將宮傲天身上的寶刀偷過來,雖然說她一個孕婦用把匕首對付眼前的這隻狼還沒有半點勝算,但是也比現在赤手空拳強。
無憂又在身邊的地上飛快的尋找了一圈,地上不要說是石頭了,就是一眼像樣子的樹枝也找不到。
那狼卻已經緩緩的靠近無憂,眼睛裡閃著駭人的綠光,尖尖的獠牙路在外面,白森森的很是怕人。
無憂這一刻有些想哭的感覺,她不知道自己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怎麼剛出牢籠,又入狼口,而且她真的不喜歡被狼牙撕咬的感覺,心裡一片冰涼,這一刻有些後悔自己行事太過魯莽了。
不過無憂很快的就鎮定了下來,現在她還活著,還沒有落到最壞的境地,她想著該如何自救,現在的情景想要等待外援,怕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就是先找個安全一點的地方躲一躲。
不過無憂還沒有找到地方,那狼就興奮的跳了起來,眼裡兇光一閃,便撲向了無憂。
無憂手中又沒有半點能夠反抗的東西,身子一閃,躲到一棵樹後,一擊不中的惡狼,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這聲嘶吼卻引來了另外的幾隻惡狼。
無憂心裡已經不是冰涼,二十極大的恐慌,一頭狼或許她還有一線生機,但是現在這位五六隻狼,她該如何死裡逃生?
幾隻惡狼很快地就圍了上來,無憂根本就找不到逃出去的缺口,世界寂靜一片,死靜死靜的,無憂聽見自己額頭的汗珠落在地上的聲音,濺落在股為的樹葉上,死死地有些滲人,就像冰冷的韓碩落在火熱的心上。
無憂的掌心汗溼汗溼,她很怕,不過她絲毫沒有露出膽怯的神色,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