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莫愁果然被刺激到,聲音都尖利了起來:“二叔,劍秋是我的孩子,難道我是外人嗎?他既然是我生的,就是孟家的人。”
“可誰都知道,高飛是入贅的,要是按照正常人家裡的規矩,你的孩子可不姓孟啊,就算繼承遺產,那也是兒子孫子排在前面,可輪不到外孫。”中年男子毫無顧忌地說道。
孟莫愁眼眶再一次紅了:“二叔,高飛已經去了大半年了,你是鐵了心要逼死我們母子三人嗎?”
中年男子說道:“你是我的親侄女,我怎麼會那麼做,這樣,你把鑰匙給我,這個家還是你來當,一點改變都沒有。”
“沒了鑰匙,我還能當家嗎?”孟莫愁激動不已,那鑰匙是最關鍵的東西,失去了鑰匙,她頃刻間變成路人,別說當家了,能不被趕走就不錯了。
“能,誰不把你放在眼裡,我來收拾他。”中年男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但他的保證毫無說服力,現在是這麼說,一旦鑰匙到了他手裡,他會怎麼做只有天知道。
“二叔,我們這樣爭論沒有意義,你們請回吧,我還要陪爺爺說會話。”孟莫愁不想跟這些人勾心鬥角了,在她看來,只有爺爺的面前才是最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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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是要我召開宗族大會了?”中年男子臉色一沉。
“隨便你們,反正我是不會參加的。”孟莫愁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要推嬰兒車離開。
“莫愁堂姐,你這樣走掉可不行。”一個嬉皮笑臉的年輕人從人群裡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父親的話還沒有說完,你總不可能無視掉整個家族的人,然後讓大家都聽你的吧。”
“這是爺爺的意思!”孟莫愁盯著眼前這個年輕人,他是二叔的兒子,平時就遊手好閒的,是個人憎鬼厭的傢伙。
“是不是爺爺的意思我們也不知道,畢竟他老人家已經走了,當初他立遺囑的時候只有你和埃文斯律師在旁邊,可幾天前埃文斯出了車禍,現在變成了植物人,我們也不能確定,那遺囑到底是不是真的按照爺爺的意思立的。”年輕人很會詭辯,而且話裡話外都暗示著一個意思,那就是遺囑很有可能是被串改了的。
“孟雄,你再說一遍!”孟莫愁咬緊牙關,爺爺是她最尊敬的人,她絕不允許有人冤枉她做對不起爺爺的事情。
“堂姐,別生氣,別生氣,我只是說一種可能性而已,我是知道堂姐你不會那麼做的,但埃文斯律師就難保了,或許他會教唆你做些不該做的事。”年輕人侃侃而談道。
孟莫愁被氣得雙拳緊握,什麼被人教唆的,分明是在暗指一切是她指使的。
“哇~~~~”嬰兒車裡的男嬰突然又大哭了起來,這次手上是抓著那塊玉佩的,但嘴裡仍哭個不停。
“堂姐,劍秋餓了。”年輕人嘻嘻一笑道。
“我知道。”孟莫愁對自己的兒子當然更加清楚,平時有玉佩玩就會很高興,但如果連玉佩在手都會大哭的話,表示他已經餓了。
幸好她一直隨時都備著奶粉沖泡的奶水,就放在嬰兒車的車兜裡,而且用保溫的奶瓶裝著。
從車兜裡取出了奶瓶,她先是試了試溫度,感覺還行,就要餵給孩子吃。
“等一下。”一旁的李學浩突然說道。
這一聲大叫,也將原本注意力只放在孟莫愁身上的孟氏族人的目光一下子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是誰?”年輕人離得最近,最先問道,他之前從沒見過對方。
孟莫愁更想不到這個值得警惕的少年會在這個時候說話,餵奶的動作就緩了緩。
“孟小姐,我勸你還是不要給他喂吃的,或者你自己再泡一瓶吧。”李學浩淡淡地說道,從孟莫愁拿出那個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