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少年都這麼沒有敬畏之心嗎?”關口忠信已經冷下臉來,一個大膽狂妄無知的少年,連續幾次當面挑釁他,哪怕他自認為修養很好,不屑跟一個平民少年計較,此刻也動了真怒,那就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地下的螞蟻。
“福田。”他頭也不回地叫道。
“是!”身後的司機兼保鏢福田先生連忙躬身應道。
“我不想看到他們。”關口忠信指了指李學浩三人,連阿澄里美和二藤院一也包含了進去。
“瞭解!”福田先生又躬身應了一聲,直接走上前去,他的身材要較關口忠信強壯得多,看上去就很有威脅性,“請你們離開!”
李學浩眯了眯眼睛,終於忍不住要動手了嗎?
二藤院一顯然被嚇到了,身體靠近了他一點,如果不是因為還有別人在,可能都要抓著他的胳膊了。
阿澄里美絲毫無懼,甚至捏了捏拳頭,躍躍欲試的樣子。
李學浩自然不會給她動手的機會,直接向福田先生走過去,後者眉頭一皺,似乎不怎麼願意動手但是又不得不動手的無奈表情,只是當他身體一動時,陡然渾身一緊,頓時感覺全身失去了控制,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怎麼會……這樣?
他疑惑又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那個少年輕鬆地從他身邊走了過去,而他無能為力,只能看著,甚至嘴裡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李學浩對他視若無睹,走過他的身邊,向關口忠信走去。
關口忠信眉頭緊皺,為什麼福田還不動手:“福田!”他叫了一聲,然而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應。
“福田。”他又叫了一句。
“沒用的。”李學浩已經走得足夠近,在他面前兩三米遠的地方停下。
“福田,你沒有聽到我在叫你嗎?”關口忠信怒氣勃發,現在連他的手下也不聽他的話了嗎?
“他能聽到,但是動不了。”李學浩淡淡地說道。
關口忠信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福田是他的人,剛剛還能聽從他的命令,為什麼一轉眼就指揮不動他了,所以唯一有可能的問題,出在這個少年身上:“福田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安心,只是暫時不能動而已。”李學浩輕輕扯了扯嘴角,似嘲諷又似乎在陳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剛剛要‘請’我們離開是嗎?關口先生。”
關口忠信氣勢威嚴地看著他,眼前這種處於不利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他有足夠的底氣相信自己會很安全:“少年,你知道我的身份嗎?”
“無論什麼身份,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李學浩搖了搖頭,這種對他炫耀身份的行為在他看來很愚蠢,“也許你很有錢,也認識很多大人物,不過,在我眼裡,沒有什麼區別。”
關口忠信憤怒過後,漸漸冷靜下來,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年是真的狂妄,還是中二病發作,但兩種情況無論哪一種,跟他說自己是什麼身份,根本沒有意義,因為他不會害怕。
“最近你很困擾吧。”李學浩見他突然沉默下來,仔細看了看他的面相說道,對方是二藤司的父親,雖然討厭,但他也不能真的動手教訓他。
“……”關口忠信淡淡看了他一眼,似乎並不打算回應他。
“比如,你在東京的麻煩。”李學浩繼續說道。
“你說什麼?”關口忠信臉色一變。
“東京那棟樓不好處理吧?”李學浩淡淡地問道。
“你——為什麼會知道?”關口忠信臉色難看起來,能知道他在東京具體遇到什麼麻煩的,除了他最親密的夥伴之外,就只有敵人了。
“是水橋信彥派你來的?”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某個“敵人”,因為他已經從妻子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