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點頭說:“阿姨,我在家幫母親做飯的。”
婦人讚道:“小方,現在會做家事的女孩子越來越少,不少女孩子如千金小姐似的,橫草不拿,直草不拈,簡直就不是過日子的人,日後成家,又怎能當好家?”
周文新在一旁說:“秋芳,小方可是接受的傳統教育,她的父母是按賢妻良母的標準培養她。”
婦人驚喜地看著我說:“小方,要不你來做鴨湯泡草爐餅吧?”
我立馬答應,挽起袖子說幹就幹,這活還真難不倒我。
婦人在廚房和我拉著家常,我知她姓吳,也知她曾有一個女兒,不幸的是女兒在十歲那年游泳淹死了,她說著說著眼圈紅了起來。
這時一個清越的男聲冷不丁響起:“媽,大過年的,你怎麼又想起了這事?”
我回頭看站在廚房門口的男子,一個特有藝術氣質的男人。他板栗色的頭髮微長齊肩,白皙的面板,挺拔的身材,優雅的舉止,舉手投足之間的帥氣,真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那男人研究地打量我,我馬上自我介紹:“你好,我叫方美怡。”
那男人笑笑說:“方美怡,你到不像時下的一些女人矯揉造作,不過你這樣子像只醜小鴨。”
我漲紅了臉說:“我本就是一隻土老冒的蝸牛。”
吳阿姨嗔怪地責備兒子:“子暉,你這是什麼話?一點禮貌也沒有!”
說完吳阿姨趕緊安慰我:“小方,你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要麼眼高於頂,對人不理不睬,要麼說話口不擇言,你只當他的話是瘋話。”
我盛著煮沸的老鴨湯說:“吳阿姨,子暉哥也沒說錯。”
周子暉湊近我,取下我的眼鏡說:“方美怡,醜小鴨是會變成白天鵝的,我還從來沒有這麼讚美過女人!”
我啞然,周子暉倒是與眾不同,不過對他超越男女界限的舉動,我沒有感到噁心。因為他眼裡有著超脫純淨,這男人有著洞察世俗的眼力,卻偏偏帶有孩童的純真,真是一個奇怪的組合。
我把做好的老鴨草爐餅端上飯桌,吳阿姨又切上幾塊醬生薑,叫我和周子暉一起吃早飯。
周子暉皺著眉頭看了看碗裡的草爐餅,說:“這是什麼東西?什麼賣相,我不切這個。”
周文新沒好氣地說:“你這個臭小子,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我看你日後喝西北風好了!”
吳秋芳馬上護短:“老周,子暉是大人了,他有自己的主見,你不要拿你僵化的思想來要求子暉。”
說完她柔聲對周子暉說:“子暉,這東西蠻好切的,你切切看。”
周子暉聳聳肩,說:“好切,你們切好了。”
說完他自己到廚房忙活去了。不一會,他端了自己的早餐出來,火腿煎蛋三明治,一杯牛奶,幾種水果。
我好奇地看著這個不務正業的男人,他修長的手指抹著乳酪,他見我看他,淡淡地笑著說:“美怡,別聽我爸的,我不僅不會喝西北風,養幾個女人都不會有問題。”
周子暉這話,讓周文新火氣不打一處出,他嚴厲地說:“你交得都是什麼女人?各個畫得跟鬼似的,這樣的女人晚上會把我和你媽嚇死!好好的美院老師不做,搞什麼自由職業,我看你這樣荒唐下去,遲早要把我和你媽氣死!”
周子暉不以為然地笑著。我想起林南跟我說過的話,以後說不定社會要發生重大的變革,現在不能讓人接受的事,往後可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正常現象,於是說:“周廠長,社會在發展,人的思想也在轉變,就如您年青時的思想,您的父輩可能也不會理解。”
周文新放下筷子,看著我沉思。
周子暉哈哈笑著,說:“方美怡,你還真是厲害!我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