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地方叫“嘉陵小築”,是在嘉陵江流域的一片小湖,四面環山,這是建在湖心的以處小築。來來回回只能靠船。聽沐蕭然說,從這裡到外面的路十分難找,不然來這裡求醫的人可要將十夜這裡變得像集市一般熱鬧了。
“聶姑娘,今天氣色看起來不錯。”沐蕭然遠遠的就看到那一抹綠色在亭子裡,風輕輕吹過,帶著溼潤的寒意,原來已經入冬了。隨手拿起一件斗篷,就來尋韋雙雙。
還沒等韋雙雙說話,一件溫暖的斗篷已經披在了她的身上,她臉上一紅,笑著說:“再不好起來,哪裡對得起十夜的精心照料呢?”韋雙雙再說到“精心照料”的時候,明顯的加重了語氣。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和十夜不和,也不知怎地,看淡一切的十夜居然每次都被這丫頭氣的內傷。
“聶姑娘以後有什麼打算?”沐蕭然溫柔的目光落在韋雙雙的身上,韋雙雙似乎都要被這目光融化了。
“別叫我聶姑娘了,叫我顏夕好了。”韋雙雙笑笑,心裡卻很明白自己的想法。沐蕭然,沐蕭然,他就是韋雙雙一直想找的人。兜兜轉轉,沒有早一點,沒有晚一步,偏偏在此時此地遇到了。那麼,韋雙雙又怎麼會輕易的,就放棄呢?
“好,那你叫我蕭然吧。顏夕,後天我就要離開這裡了,你呢?有什麼打算嗎?有想去的地方嗎?”沐蕭然坐在了韋雙雙的身邊溫柔的問,那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韋雙雙的眼。
“我啊,我不知道啊。”韋雙雙笑笑,開玩笑似得說:“不然,我跟你出去玩玩好了。不知道蕭然你收留我嘛?”
“求之不得。”沐蕭然笑開了,眉眼間綻放的光輝晃的韋雙雙正不開眼,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兩個人的心裡悄悄的生了根,發了芽。可是兩個人默契的只是相視而笑,沒有言明。
“真是不好意思啊,打擾兩位的雅興了呢。不過……我想說的是,聶顏夕你還不能走,之前沒有跟你說,你傷口上有一種毒,沒有一兩個月根本不能清除。可能你們的約定……要推後了呢。”十夜的聲音很突兀的響起,韋雙雙氣的牙根直癢癢,每次都是這樣,每次都是這樣!這傢伙從來都不好好走路的嗎?
韋雙雙怒氣衝衝的出了亭子便向上看去,果然,十夜那隻神出鬼沒的妖孽就在亭頂上。韋雙雙不得不承認,十夜很好看,比他見到的任何一個男人都好看,好看到近乎一種邪氣的美。看待一切的時候,總是淡淡的嘲諷和不屑,略略上揚的眼角總是給他添了一抹媚氣,這讓韋雙雙很不爽,為什麼一大男人要這麼好看啊?還讓不讓她這花魁活了?
“你天天爬這麼高不累嗎?還是你腿上有頑疾,不能像正常人一樣走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可要同情你了,自然也不會對你這種喜歡偷聽人家講話的人呢,不計較那麼多了。”韋雙雙目光如炬,倔犟的小臉微微上揚。不知道嗎?打擾人家談情說愛的人會被老天爺帶走!
“你,你腿上才有頑疾!”果然,十夜聽了韋雙雙的話,氣的臉色發青。他堂堂神醫一名,最恨別人說他有病了。特別是“醫者不自醫”這句話,幾乎是他心裡永遠的痛,因為他的師父……就是生病去世的。
十夜臉色鐵青的從亭子上方跳了下來,向韋雙雙步步逼近,身上那一種凜冽的氣勢,是韋雙雙從來沒有見過的。似乎被這樣的十夜嚇到了,韋雙雙向後退了兩步,直接倒在了沐蕭然的懷裡。
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了她,動作輕柔,彷彿在呵護什麼寶貝一般。這樣的對待,讓韋雙雙險些落淚。她趕忙低下頭用力眨了眨眼,裝作若無其事。
“十夜神醫,請別和顏夕計較了,沐某在這裡替她向你賠罪,還望神醫海涵。還有,顏夕身上的毒,要緊嗎?”沐蕭然的聲音驅走了冬日的寒冷,直接撞進韋雙雙的心底。他說話時的氣息噴落在韋雙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