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雖說這一點讓皇帝有些牙疼,不過,還是不能隨便找個理由處置了。北靜王也聰明,一向不伸手去抓兵權,跟一些文人士子倒是很熱絡,翻不出什麼大浪來,皇帝也就暫沒有理會。至於南安郡王更是在南邊打了敗仗,想要私下談和來遮掩,結果,沒遮掩住,因為敗軍之罪,結果也被削了王爵,不得不閉門思過,一半會兒是沒有起復希望了。
到了現在為止,開過以來四王八公差不多已經差不多全廢了,朝廷裡似乎一下子清明瞭很多,一個個都對這個看似寬仁皇帝敬畏不已。工作效率前所未有地提高起來。賈薔最近工作也清閒很多,反正帝王起居注也就是那樣,比如說,某日,某某面聖,言及**,上喜(怒)……之類話,賈薔覺得自己當初小學候做縮句實在是太不合格了,現在多好了,他已經能夠將半天事情,濃縮成一行簡單字。
朝堂上也分出了新派系,各個派系開始明爭暗鬥,爭搶著因為上一輪清洗,而造成一些權利真空。賈薔冷眼看著,腦子裡不由得幻想著一個場景,那就是皇帝扔出去了一根肉骨頭,下面人一下子全變成了狗狗,撲上去爭搶……至於爭搶結果,跟狗狗實力不大,而是得看皇帝想法,弱勢一方反而容易如願以償,太過強勢了,皇帝會適當地打擊你一下,讓你安分一點。這樣算起來,像賈薔這樣,最好就是做純臣了,他可不想因為這些派系紛爭,被皇帝看不順眼。
這些跟賈薔關係不大,賈薔這下是徹底從那些亂七八糟事情裡解脫了,他心情非常好,李誠來跟他說起那些個人下場候,他也就當作聽戲本,看笑話了!
孫先生紀大了,性子也開始有些像小孩子,總是跟幾個孩子鬧成一團,寧兒也很粘他,一個叫不是爹或者是娘,而是爺爺,樂得孫先生一臉幾日笑得臉都成了菊花一般,叫賈薔有些嫉妒起來,不過,好在寧兒還是很聰明瞭,沒幾天,也能叫爹孃了。
李誠要再娶
兒完成了啟蒙,便對賈薔說道:“兒也不小了,也該他找個正式了!”這個時代是很有講究,哪怕長輩是大儒,但是自家孩子還是要另找一個老師。
賈薔有些為難:“說是,可是,學認識人也不少,學問都是好,但是一直也下不了決心,到底找哪位才好!”他想孩子找個和一樣,不會扯上黨爭關係,畢竟,很多時候,選錯了老師也是件要命事情。明朝時候,嘉靖上臺,將楊黨一干親友學盡數發配,很多人畢都不曾被啟用,還有些熬過了那些年,到了隆慶年間,都老了,即使還朝,也沒什麼前途了。而朝堂上下,賈薔還真沒找到合適人選。
笑道:“你顧慮我也知道,我昨兒剛收到了一位老友書信,他當初也是個不得志,做了幾年御史,得罪了人,不得辭官了,後來便在嶽麓書院做教習,在‘心學’上可是頗有成就。前些日子,嶽麓書院換了個新山長,和我那老友有些不對付,我那老友也煩了,乾脆辭了教習差事,打算回京城養老了!”
賈薔一驚,忙問道:“可是秦玠川老?”
拈鬚一笑,點頭道:“沒錯,就是他了!”
賈薔大喜,這秦玠川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據說祖上是王陽明學,也差不多得了心學真傳,少年得志,一直以來都是平步青雲,可謂是前途無量。
不過,大凡才華初中少年人總是有著一種書意氣,自以為自己能夠改變一切,於是,他倒黴了。他想要進行一次改革,儘管範圍不大,涉及階層也不算多,當然,若是範圍大了,或許他早就更倒黴了,那什麼商鞅、王安石都是前車之鑑。王安石還好,宋朝講究與士大夫同治天下,輕易不處置士子,可那商鞅,可是被活車裂了!最終,他終於還是不得不辭官了,在外面遊歷了三年,大抵磨掉了一些稜角,最後,在嶽麓書院停留了下來,開始專心治學,培養下一代了。
金子在哪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