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閒舉著錦步,緩緩自城牆下走過,捶胸頓足,氣怒道:“我趙閒不想做這千古罪人,也不想對曾經的同僚刀劍相向,可我趙閒咽不下去這口氣。如果你們有一天出征在外為建始帝征戰,他卻早早就寫下了密詔在背後捅你刀子,為的只是除掉你們忠心耿耿的將軍,你們能咽的下這口氣嘛?我們身為臣子,將建始帝視為聖明,不計生死、遠離妻兒父母,力保他的天下,可他拿我們的血肉之軀當做什麼?這天下是百姓的,不是他葉家的,百年征戰之苦眾位將士因當比我清楚,你們每人提心吊膽迎戰外地也罷,還得擔心皇帝在你背後捅刀子,這般昏庸君主,保之何益?”
城牆上士兵眼中含憤,他們都是嶽將軍的老部下,對於嶽將軍是打心眼裡的佩服,為了保住武昌百姓不受戰亂,連親生兒子的生死都可以不股,他們如何不服?
特別是這份血詔,那是**裸的背叛,他們的忠心換來的是什麼?一個視人命如草芥的君主,他們遠離家鄉父老,誓死保衛的便是這個人的天下嗎?
士兵們大多都是被抓來服兵役的,見此當然心中有氣。而那些守將們則左顧右盼,都思量著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趙閒話的意思,明顯是要造反了。
一不小心站錯了隊被拿了祭旗可是很悽慘的,至於忠君報國,他們現在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安家、嶽將軍比他們還忠心,結果了?
起初只是葉家兩位後人爭奪皇位,打了近百年的仗,他們這些普通將領早就煩了。再說北齊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又不是韃子入關屠戮漢人,心理上沒有太大的牴觸。而且趙閒也沒說要他們歸降北齊,滅了大梁自己當皇帝北齊屁辦法都沒有,他們這些小將領還是未來的開國功臣了。
現在他們考慮的,只是趙閒成功的可能性。
安家掌控大梁近七成的兵馬,雖然趙閒死後四分五裂,但安老爺子還健在,他孫兒被朝廷迫害而造反,他能上戰場攔著?大手一揮那號召力不是尋常人能比的。嶽季恆掌握近三成,剩下的就只有朝廷的禁軍了。
這麼一算,趙閒還真沒失敗的可能性,只要嶽季恆也同意此事,大梁的末日便也到了。
至於百姓,聽到此時也大為老火。安家軍在大梁百姓的眼裡就是保護神,至於朝廷除了收稅和抓壯丁,還真沒什麼交道。特別是那是說書的,在茶館裡傳趙閒的段子,什麼‘金陵城外孤身抗敵,武昌之危妙計解圍’等等等等,在戲臺上就是個忠肝義膽的大紅臉。
一時間,城頭眾人目光齊齊放在了嶽季恆身上,看著這位新的徵北大都督,會作何選擇。
嶽季恆額頭青筋抱起,抬手搶過錦布,展開細細檢視。漸漸的,他眸子便的血紅,顫動著身體道:“我父親忠心耿耿,你葉家竟然如此待我父……”他憤怒的咆哮了一聲,竟然雙目發黑,氣的暈了過去。
趙閒深手扶住他,高高提前馬塑指向蒼天,看向城頭怒喝道:“建始帝不仁,休怪我等不義。武昌全體將士聽令,開城門,備輜重,即日動身,劍指天洛,違令者斬。”(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五章 歸來桃李滿枝
沉重的鎖鏈在‘嘩啦’身中漸漸放下,佈滿戰火滄桑的厚重城門漸漸開啟,也宣召著統御半壁江山的葉氏王朝,在這一刻凋零。
武昌極多的將領和士兵,此刻心中的憤怒和對未來的期盼,化為了他們的動力,成群結隊的的下了城牆,在趙閒馬前跪下,面紅耳赤的斥責著建始帝的昏庸無道,讚頌趙閒除昏君的英明大義。現在正是趙閒掌權的關鍵時刻,哪怕在他面前露個臉,說不定日後就是迎立新帝的第一功臣,開國王公,不都是這麼來的嘛。
嶽季恆怒極之下為父報仇,造反是註定的。嶽平陽的老部下知道血詔的事情後,也不可能在忠心耿耿的保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