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死隊指揮趙智化迅判斷出這是敵人部署在無名高地核心陣地前,裝備有夜視或紅外線熱成像儀的越軍最精銳特工,否則普通越軍是不可能在凝重霧色的黑夜裡向他們起精確射擊的……
趙智化爬著身子一抬頭,迅現隊伍最前列一個模糊的黑影蜷縮著斜倒在陡坡上,背靠在一顆大樹旁,頓然心頭一緊。
“寶江……”趙智化低聲喚了喚身邊的老杜,黑暗中老杜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快匍匐著向黑影摸去。
就在老杜將要摸到黑影身旁時,“砰!”又一聲清脆槍響,打在了老杜的身側,子彈激起的泥土令老杜心寒;老杜一咬牙,迅猛地一躍幾個飛爬到了戰友身旁,攬住戰友腰就向身後側滾;就在他撲出去的一瞬間,又是一聲脆響,隨即密集的機槍子彈向老杜撲了過來。老杜一狠,顧不得石頭和荊棘忍著疼痛又是幾個側滾回到了陡坡下,狡猾的敵人為了不暴露自己,射擊又迅停止了。黑夜裡充滿了陰森的殺機,如果不能現隱藏的敵人,北翼敢死隊不僅完成不了任務,更會給自己,給六連,甚至是整個紅1團帶來慘重的傷亡,怎麼辦?
抱著戰友的老杜就在敵人射擊剛一停的時候,迅一抬頭,現懷裡的是何安平。此時的何安平身中十餘彈,滿身盡是彈眼,血流不止,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劇烈痙攣著,戰友溫熱的血浸紅了老杜的衣衫,何安平此時已到了生命的最後一刻!
“安平!安平!”老杜流著淚低聲喚著何安平,使勁搖著他,身為衛生員的老杜知道如果何安平沒法從昏厥中清醒,他就將這樣永遠地沉睡下去。
彷彿是聽到了老杜的呼喚,何安平艱難的呼了口氣,兩眼翻白,卻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如夢囈一般艱難道:“距離……12o……2點……狙擊……1……1點……左……機……機即便再也沒了聲息。
那時剩下的九名北翼敢死隊成員兩眼全掛著淚,直到自己生命的盡頭,最後時刻,意識模糊的何安平也沒有忘記任務,忘記戰友,忘記自己身為一名尖兵的職責。他在用自己的犧牲為戰友鋪就勝利的到路。大家咬著牙,誓一定要勝利!一定要為何安平報仇!
隨即,趙智化副連指呼叫的精確火力打擊瞬間即到。當嗵嗵的迫擊炮帶著炮彈尖銳的聲響劃破夜空,帶著北翼敢死隊員心中的愁恨在前方陡坡後的平緩處爆炸時,敵人的照明彈也升空了……
霎那間,剩下的九名勇士互看了眼戰友,意識到敵人已經現了他們。沒有滲透的必要了……他們9個人只有打出六連主力的氣勢才能達成預定戰略意圖,才能讓我們順利拿下611高地。同樣,這也將他們推到了最危險的境地,可以說當他們進了北翼敢死隊名單,就有了必死的覺悟……他們就是連長為了拿下611,預計要輸掉的籌碼!
“強攻!”趙智化副連指對大家大叫一聲,同時也是對著步話機配屬炮兵大叫一聲。隨即立起來,躬著身子提槍向著無名高地,敵火力陣地撲去。
“殺!”剩下的8個人也沒有分毫遲疑,齊吼一聲,提槍跟著趙智化就向敵人陣地衝去;符大紅和汪瑞良更是奮勇爭先,始終衝在敢死隊最前面。因為他們是工兵,雖然迅猛的衝鋒中不能用技術和工具為戰友們排出地雷的危險,但還有自己勇氣和自己的性命!
就在北翼敢死隊起決死突擊的時候,隱藏在樹林裡的敵人向他們逼了過來,子彈穿過樹林的嗖嗖聲;子彈打在樹幹上的噗噗聲;手雷扔過來的爆炸聲;橫飛的彈片打在樹木上的嘭嘭聲,在濃重的霧色與夜色中響作一團。突然,天地憑空好似打了一聲狂猛的炸雷,山嶽戰慄,大地顫抖;我配屬炮兵的第二次齊射,好似曳光火雨,像飛瀑一樣向611北翼的無名高地傾瀉著滔天戰意。一顆顆重磅炮彈便好像是一拳拳重擊,將611打得一陣陣顫抖。一顆顆輕型炮彈在9名冒死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