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用早膳嗎?」
「有,二少爺起來了。」
「他怎麼樣?」
一夜風流過後,午維忠相信,無論午志孝再怎麼為阿夏失魂落魄,遇到這個專門服侍男人的小倌,應該很快就會把那個阿夏給忘掉。
「那小倌緊黏著二少爺,正在喂二少爺吃飯,那副風騷的樣子,真讓人看不下去。」耀子不屑道。
那小倌今早不只喂二少爺吃飯,還講了一大堆,說什麼他要掛些玉鐲保平安,言下之意就是要二少爺買給他,這些窯子裡來的,直一是有夠黑心。
午維忠上了飯桌,見那小倌正緊纏著午志孝,眼光卻瞟了過來,對他媚然一笑。午維忠冷酷的視若無睹——以他的外貌與財勢,不用逛窯子,也多的是女人想要陪侍,況且他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
「志孝,你今早氣色不錯。」他關心的還是這個傻弟弟,費盡了心思,還不是因為疼愛這個弟弟?否則哪會從妓院找人進來家裡,就是為了他。
午志孝昏然轉過頭來看他。昨夜與許久不見的阿夏激情一夜,早上醒來後,睡在他懷裡的竟不是阿夏,而是個陌生男子,他駭得六神無主,偏這男人又死黏著他,他不會拒絕人,就被他一直纏著。
「忠哥,阿夏不會原諒我了。」
「什麼?」
他才香豔一夜,想不到一早起來又在提阿夏,午維忠差點勃然大怒,但想到這個傻弟弟的個性就是憨直,對他發脾氣也沒用。
「阿夏不會原諒我了……」
這次午志孝沒像之前趴在地上鬧脾氣,而是眼淚慢慢的淌下,他不鬧不吵,午維忠反而心疼,起身拍了拍午志孝的肩膀。
「志孝,沒幾天你就會忘了阿夏,男人要的都是舒暢而已,哥哥安排這個男人到你房裡服侍你,若有什麼不好,哥哥就再幫你換一個。」
午志孝大臉沾滿了淚水,喃喃自語道:「阿夏若知道我跟別的男人在一起,他就再也不會理我了,我知道阿夏的個性,他不會理我了。」
午維忠聽得心煩,忍不住高聲臭罵了他一頓。
「男子漢三妻四妾正常得很!這個阿夏根本就不是你的誰,你不用顧慮他!」
午志孝矇住臉哭了起來,他哭得哀哀切切,午維忠被他搞得這頓早飯也吃不下,生氣的起身就走。
然而,下午卻傳來午志孝懸樑自盡的訊息——幸好他笨重,把繩子給扯壞了,這才沒死成。
午維忠得知了訊息,又氣又急,趕去他房間一看,午志孝一見他就大聲嚎哭,哭得他心煩意亂。
他火得想痛揍這個弟弟一頓,午志孝搞得他都頭疼了起來,看來在這個儍弟弟面前,使什麼花招都沒用,唯一有用的,應該還是隻有阿夏本人吧。
真不知道他是著了魔,還是吃了阿夏的符水,為了這個傻弟弟,他真的只能認命。
「把那個小倌帶回去!我會叫人請真正的阿夏過來,你跟小倌睡過的事也會叫大家封口,萬一事情還是洩露,你就跟阿夏講,你是被我騙了才睡了那個小倌。這下你滿意了吧!」他咬著牙說。
午志孝大哭起來,「忠哥都在騙我!你不會找阿夏來的,我再也不相信你的話,我要自己去找阿夏!」
午志孝真是一哭二鬧三上吊都使上了——而且是真的上吊,若不是他太重扯斷了繩子,恐怕午維忠現在面對的就是屍體,他真的束手無策了,這個弟弟雖然又蠢又固執,但畢竟還是他唯一的弟弟,都鬧到自殺了,他總不能等閒視之。
於是午維忠忍著氣,隨即差人探聽季螢夏的住處。
下人很快有了迴音,也不過是窮鄉僻壤的窮人家而已,午維忠立刻叫人去把季螢夏給請了過來。
在季家這頭,季螢夏雖不敢像午志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