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大吵大鬧,但是常常半夜傷心悲啼,季弄春也看不下去。
季弄春罰弟弟唸書,要讓他靜心,季螢夏反而消瘦得不成人形。
一個月後,季家接到午家的邀請函。
若是季弄春稍稍狠心一點,早就把那封請柬給撕個粉碎,但他就是狠不下心呀!還不是為了自個兒痴心的傻弟弟,他實在看不出那隻蠢牛有什麼好的,但是擁有絕佳容姿的弟弟偏偏為他意亂情迷。
季螢夏坐在廳裡,頭幾乎低到胸前,眼眶已經泛滿了淚水,想必是心裡有底,知曉他的冷酷哥哥絕對不可能同意到午家作客。
季弄春看著弟弟臉色蒼白,為個又蠢又臭的男人茶飯不思,真是作孽!他氣到了極點,可是卻無可奈何,總不能讓自己的弟弟就這樣心事重重下去,這樣會病倒的。
他吸了一口氣,勉強吩咐午家的僕役回去稟報。
「告訴你家少爺,我們稍微整理一下,傍晚時再去,就順便叨擾一餐了。」
季螢夏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望著說出這些話好像比吞下毒藥還要難受的哥哥,淚珠一路感動的滾下,他心裡知道,哥哥畢竟還是疼他、愛他的。
午家僕役得訊回去,季螢夏感激的喚道:「哥哥……」
「你給我聽好,哥哥不是不許你交朋友,但是不準跟他眉來眼去,只能做朋友,懂了嗎?更不準跟男人做那種汙穢下流的事情。」
讓阿夏跟午志孝見面,大概已經是季弄春最大的忍耐範圍了,若是照他平日的狂暴個性,恐怕早已撕了請柬,再去狠踹這兩個竟敢邀請他們的午家少爺。
「是,哥哥。」只要能讓他去見孝孝,季螢夏就感動不已了。
向晚時分,季螢夏早已換好衣服等待哥哥出發,季弄春正在準備伴手禮,季螢夏小聲道:「哥,午傢什麼都有,不需要費心吧。」
季弄舂嘿嘿冷笑幾聲,「你給他弟弟白玩了,哥哥當然是要回禮的。」
只見季弄春弄了些曬乾的小蘿蔔,包在小包裡,不知在那上面灑了什麼。季螢夏憂慮道:「哥,你在上面灑什麼?」
灑瀉藥啦!午家二少竟敢白玩他弟弟,而午家老大上次還囂張的對他講些不三不四的話,此仇不報非君子!
「灑點甜得要命的糖粉,讓蘿蔔甜些。」
「真……真的嗎?」季螢夏見哥哥的雙眼冒著快樂的火花,看起來太興奮,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
季弄春回頭眯眼看他,眼光很不爽,「怎麼?不相信哥哥的話?」
季螢夏退了一步,在季家,質疑哥哥只有死路一條,他哪敢反駁!他急忙搖頭,心想頂多他跟午志孝講一聲,叫他不要吃哥哥送的東西就好。
兄弟倆到了午家,午志孝已端坐在廳裡,一見到季螢夏立刻飛奔過來。
「阿夏、阿夏,我好想你!」
他衝過來正要樓上季螢夏,卻被季弄春橫擋住,季弄春伸手遞出幹蘿蔔,欲致之於死地的冰冷眼神加上冷酷的聲音,讓午志孝立刻嚇得倒退三步。
「見面禮,不用謝了。」季弄春冰冷的說,眼光還陰狠的掃過他的臉,就像來自陰間的索命使者。
午志孝一見到這個當初狠踢他下體的大魔頭,自然嚇得臉色蒼白,季弄春擋在前頭,他也不敢再往前,只好害怕的提過幹蘿蔔,要耀子拿下去,然後隔著季弄春,對季螢夏用眼神示愛。
而季螢夏也不敢得罪哥哥,只能趁著哥哥不注意時,將手指按在唇上輕輕送了個飛吻給午志孝,午志孝瞬間醉了。
兩人眉來眼去、頻送秋波,照說應該會讓兩方的哥哥都十分震怒,但是現在兩家的哥哥都沒心情理他們了,因為仇人見面,當然非得你死我活、分出勝負不可,只不過這次文明多了,兩人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