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開始認真檢視嚇得眼神都不好使了的白蓮花。
血奴住的地方喚作血池。八年前,妖帝重生歸位,第一件事便是命人在溟河黑水南畔——與修羅殿隔河相對之地建造血池,供他養護肉身。
血池長寬各有丈許,深兩尺,須兩百個人的血方能填滿。血奴的師父——蛭妖翟軒專事管理血池,他手底下有百餘名小妖,負責去凡間拿人回來放血。
妖界陰邪氣重,凡人在這裡至多待三天必死。妖帝需要最新鮮的血,他每月初三都來血池泡血浴,因此小妖們都是初一初二這兩天去拿人。拿回來的人不論男女,一律剝光衣裳扔到圈裡,等到初三妖帝來前再挨個拖出來,刷洗乾淨,宰殺放血。
白蓮花身上有很多細小疤痕,顏色已經很淡,可見年代久遠,難怪血奴先前匆匆一瞥沒看清。即使會變身術,這麼多疤痕可絕對偽造不出,顯然這是他的真容。
血奴上手往他身體各處又摸又捏。他的身體冰涼冰涼的,血奴的手則熱得燙人。想必冷熱相激的感覺很折磨人,或許則是嚇得,血奴的每一下碰觸都讓他輕輕顫抖。
最後血奴得出結論,毫無疑問,他就是個凡人,不足為慮。
“你這樣亂摸亂動很不妥。”白蓮花始終沒有睜眼,難耐的提醒一句。血奴斜了一眼他胯丨下那根管不住的物事,從他身下抽出褥子,矇頭蓋臉扔到他身上。
“我已經很久沒沾女人了。”白蓮花在褥子下面別有深意道:“很久很久。”
血奴桀桀笑道:“你真想感謝我的話,也不必以身相許,只須把你下面兩顆蛋切給我,即可。”
白蓮花在褥子下面抖了三抖:“切下來怎麼用……”
“自然有用。”血奴一本正經解說道:“放在火上慢慢烤,烤到彈性十足,給我弟弟當球玩。”
白蓮花良久無語。血奴掀開褥子一角,露出他神色糾結的臉,對他陰測測道:“說不明白你是怎麼從人圈逃出來的,我便把你那整坨肉都切下來!”
“那怎麼成。”白蓮花趕忙解釋道:“實因我幼時家境清苦,做過雜耍賣藝的營生,練過縮骨術和柔術。只是後來過慣殷實日子,骨頭變硬了,不比幼時靈活,費將近一炷香才從柵欄之間鑽出來。不信我可以演示給你看。”
“殷實?”血奴哼道:“你一個說書的,說破嘴皮子又能賺幾個錢?”
白蓮花不急不躁道:“有個家資頗豐的女惡霸就喜歡聽我說書,一來二去我被她強佔了,只好跟她成家立業過日子。”
血奴懂了,鄙夷的瞪他一眼道:“原來你是個吃軟飯的。”
白蓮花沒接話,幽怨的看著血奴。
第八二章
妖帝睜開眼時,看見嚴厲用指力擊打洞壁,似乎想從上面鑿下一塊石頭。
察覺到他的注視,嚴厲轉頭睨了他一眼,不禁因他的神情怔了一瞬。
無論紫陽少君還是妖帝,都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嚴厲也不擅察言觀色,可眼下只是匆匆一瞥,竟從他臉上看出深深的憂鬱和痛楚。
“我兒子闖了一個天禍,你必須馬上回修羅天善後。”抽空在他身上戳了一下。嚴厲口齒不清地把事情簡短一說,最後問道:“你有什麼條件?”
沒有面具遮擋,妖帝臉上那些猙獰的疤痕讓人不忍觸目。
他不接話,只是瞬也不瞬地注視著嚴厲。直到她鑿下一大塊石頭,從上面掰下一小塊,一下塞進他嘴裡,他這才顰眉說道:“你就不能把稜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