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全場有實力的人都在競價,誰能想到,如此火熱的競價場面竟出現在一個冷門的品類。
他們幾乎是在瘋狂地叫價,只為奪下場上那一位號令群獸的清雋聖潔女子。
“十萬金!”
一個被氣氛烘托得紅了眼、呼吸粗重的大腹便便男子,他張臂大叫道。
這一聲激昂戾叫,令所有喊價的人都被驚住了,也都被他的財大氣粗震住了。
十萬金啊,這還真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來的。
這人誰啊?
他們好奇又嫉妒地看去,卻見那男子約莫三十多歲,膀大腰圓,穿了一件香色緙絲袍服,戴珠帽,腰間一排價值不菲的掛飾。
好傢伙,別人是財不可外露,他恰好相反,全身哪哪都透著一股暴發戶的鮮明氣質。
就是那張臉太過陌生,不是他們所熟知的大賈富商之流。
見終於沒有人能與他競價了,那男子摸了摸大肚子,開懷大笑道:“哈哈哈,是我的,這些猛獸跟美人都是我的了!”
吳妸聽到“十萬金”時,一屁股坐下了,眼下的場面已然不受控制,她心怡的生辰禮物只怕是要失之交臂了。
她不明白,為什麼暗帝既然都來了,卻為何不肯為她競價?他明明知道她……
緊攥起粉拳,吳妸又氣又怨,想質問又覺會落了面子,這一場男女的博弈中,她本就患得患失,全憑她的驕傲與自尊強撐著不服輸。
他該不會……對場上那個裝腔作勢的女人感興趣了吧?
齊上月在聽到十萬金時,心頭也是一陣火熱與激動,要知道今晚所有的類品加起來,都還不如這一場賺得多。
銅鑼一敲響,齊上月便出聲主控全場:“十萬金若再無人喊價,那便……”
“等一等。”
這一聲音如涓涓細流,軟柳煙雨響起,它不在場下,而在場上。
齊上月被打斷後,便順聲看向了“溫雪”,不明所以。
按道理來說,像她這種身份是沒有插言的資格,然而她太過特殊了,是以眾人竟都停下來,等待她出聲。
“我出二十萬金……”
女子緩緩坐在蟒蛇的龐大身軀之上,它自動盤踞起供她坐靠:“來買金銀樓這一船人接下來的命運。”
眾人呆然地看著她,也不知道是被她此時所表現的恣意隨性姿態所攝,還是被她話中蘊含的恢詭譎怪所迷惑。
隨即大堂內一片譁然,他們以為這是金銀樓又在搞什麼新花樣,面上不見驚懼,反倒興致勃勃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溫姑娘這是又在玩什麼花樣呢?”
“你這一張口就二十萬金,你真有嗎?”
“區區一賣品竟敢如此講話,我瞧這金銀樓號稱最會調教的說法,也不過就是一個噱頭,”
而無論金銀樓內的人說了些什麼,都不能令女子改了神色,她垂眸淡笑,夜風輕,冰弦絕。
“今夜天逢日元七煞,恰太歲剋制日主日干,五行在水,極易遭受命禍之災,倘若諸位不願舍財免災,恐有性命之虞。”
她說的話前面一段叫人聽不懂,但後面那一段卻是很好理解了。
她在詛咒他們今晚會死。
要說這些走商掌權者最怕什麼,一是窮二是死嗎?
眼見她越來越不懂分寸,講話也愈發荒唐過份,他們頓時都冷垮下臉來,沒了之前的踴躍與推崇。
“齊掌事,這是怎麼一回事了?你們金銀樓現在不做買賣,而是幹起了殺人越貨的行當了嗎?”
“就是,她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舍財免災,不然就有性命危險,難不成你們金銀樓的人還敢殺人?”
齊上月面對突如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