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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外頭的酒席上有甜豆,顧承璟又走出了院子,去拿。
一折一返,他穿過人潮,再進院子的時候,三四個新郎官的迎親隊伍裡的小夥子又進來搶親,鬧哄哄地揹著新娘子從他身旁過。
扛著新娘子的人跑得快,後頭村寨裡的人假意著追。
阿斯就這樣,要被扛去男方家,行新郎官那邊的儀式了。
他逆行著,想去屋內找白舒童。
心裡其實也混亂,衝動下同她那般親近,又只有看著她,同她說話,同她靠近,才能安靜下來,不然燥意都降不下。他手裡拿著她剛剛未帶上的報紙,敲了火燭輕搖的屋內。
這次門是關著的,他敲了一兩聲,沒人應。
難道睡了?
要推門進。
這時,後頭有人突然喊了一句,“阿斯,你怎麼在這裡。”
搶親的儀式剛完,結果新娘子卻還在院子裡。
“你在這裡,那剛剛他們揹走的是誰?”
“天啊,鬧大烏龍了!這去了男方家辦了儀式,也是得認賬的。這是抱走了誰家姑娘了?”
阿斯去了方便回來,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也訝異著,大部分的人都在外頭,也只有一個可能了,她哭笑不得說,“是舒童姐姐,她人不太舒服正在屋裡休息呢,他們應該是把她帶走了。”
院子裡一團亂糟糟,連忙喚著阿布。
,!
阿布在外頭,也著急地進了門來,同阿斯問情況。
眾人七嘴八舌,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等問完了,找到解決方法了,那頭不得到家了。
顧承璟皺了眉頭,推開了沒人應的門,進了屋子,見裡頭確實也空無一人,地上只剩白舒童的鞋子。
那群人也就跑出去一會兒,不會太遠。
氣息糟亂,他趕緊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從屋裡的窗戶撐框跳了出去。
落在了石磚路上。
趕緊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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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在空,山間道里都是薄氣,幾條山路蜿蜒,遠眺可以看見燈籠痕跡,就也隔得不太遠,一路追著出來,撥出的是涼霧,冷風拂臉,如刀颳著。
顧承璟是越跑,越追,越強壓著脾氣。
前頭的人以為是孃家的人又追了上來,是越喊跑越快。
“怎麼回事啊,不是說意思意思就好了嗎?怎麼還認真地追出來了,這是要同我們玩命啊,都快追到家了。”
“不知道啊,但這關乎我們玉屏村的臉面,怎麼能讓他搶回去了。”
三四人跑著,喉間跑得快乾涸了。
又聽著背上裹著被子的新娘子一直在說著錯了,放我下來。
之前彩排的時候,可沒說過還要玩這麼逼真的插曲啊。
三四個人也挺懵圈的。
其中一個人就出了主意,指著旁邊的一條小道說,“燈籠滅了,我們抄近道,這條路他們不知道,我們早些到家,那追我們的就也該放棄了。”
“那是親家,我們就這麼甩掉人好嗎?”
“那你還跑得動嗎?”
幾個人氣喘吁吁地邊跑邊搖頭。
“那就別廢話了,抄小道再說,要是明天傳出去我們搶親失敗,那就成村裡大笑話了。”
被追了太久太遠,他們實在也快沒力氣了,可是儀式還得做完的,就吹滅了燈籠火,往旁邊鑽進了蘆葦叢裡。
見著遠處的燈籠滅了,顧承璟簡直要咬牙,下巴頦都緊繃了。
又見著一幫人不聽喊話,更是想刀人的心都有了。
還好,之前送定的時候,他到過玉屏村,走過一遍,也認得路,就沿著舊道繼續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