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些做弟兄的實在汗顏,眼前,老大又掛了重彩……唉……。
藍揚善也唱了一聲,道:
“說不難事情並沒有到太糟的地步,咱們趕上去接應還來得及也不一定……但大傢伙可不用急,這不是發急的事,你看看每個人都愁眉苦臉的,這,又何苦來哪?”
搖搖頭,祁老大道:
“你不知道,老哥,我們當家的脾氣很怪,他生平最恨的事便是手下們不聽排程,達不成交待下的使命,當家的平素不容易發火,但只要他一怒起來,別說我們這幾個,連坐第二把交椅的老苟也不敢吭氣……”
接著,他又道:
“你看吧,這次事情以後,總有幾個倒黴的哥兒要被髮交‘鐵旗堂’議處,吃不了兜著走!”
“鐵旗堂?”藍揚善道,“可是執法的堂口?”
祁老六頷首道:
“正是,我在三年以前還進去過一次,被關在山牢裡坐了兩個多月才放出來,這還是當家的特別思典,堂裡弟兄看情面,要不,先吃上個五十藤鞭再去進水牢是免不了的,堂裡的夥計們都他媽是些鐵打的心肝……”
藍揚善奇道:
“怎麼,你老兄在孤竹幫裡乃是身居要位的高手,連你也得受刑?”
“唉”了一聲,祁老六道:
“不用說我,哪一個也不行,當家的以誠心待弟兄,用鐵腕維幫規,誰犯了也得受罰,我那次只是在行事的時候吃了一個騷娘們的豆腐,又舍不下把她偷帶了回來,老大一知道,先臭罵一頓後發議‘鐵旗堂’,就是這樣,以後我在出去辦事的當兒,嚇得連女人也不敢多看一眼啦……”
呵呵一笑,藍揚善道:
“不過麼,自古英雄愛美人,卻也無可厚非……”
舐舐嘴唇,祁老六道:
“可惜我們當家的就不這麼想啦……”
抬起眼朝前面灰沉沉,黑蒼蒼的景色看了看,藍揚善將身上的衣衫緊了緊,噓著氣道:
“咱說,老兄,快到了吧?”
祁老六朝前路瞧了瞧,道:
“我們在繞著圈子走,從這裡回去不經過山前的‘松風坡’,直從南邊的峽谷裡沿著幹澗登前山,若是從正路走,如今已可望見‘松風坡’的松梢子了,這麼一繞路,怕要多上十來裡地,還要頓飯光景才能到達……”
話剛說完,騎隊的奔速果然緩了下來,開始輕徐的前進,當先的紫千豪則在此時微微舉起左臂——
祁老六見狀之下,回首打了聲慣哨,咆哨聲尖而短,在空氣中跳彈了一下,騎行裡,已有十二名青衣大漢分做四個不同的方向先行奔去。
甲犀上的紫千豪輕輕吁了口氣,繼續率領馬隊前行,一旁,白辮子洪超壓低著聲音道:
“大哥,可要放一隻‘長虹箭’?”
在孤竹幫的傳統裡,“長虹箭”乃是通知山上的人們“雙龍頭”返山的訊號,日間,則使用“銅鈴鼓”,這是一種尊重的禮儀,也代表著一幫之主的威赫,但此時,紫千豪卻疲乏而冷峻的道:
“放給誰看,關心玉抑是玄雲三子?”
洪超碰了個釘子,嚇得不敢再作聲,紫千豪沉默了片刻,又低低的道:
“附近可有我們的探馬?”
毛和尚公孫壽忙道:
“山麓十里以內,全由罕明的手下負責飛騎巡邏,每隔半個時辰一次,三里之內,便該看著我們的暗哨了……”
紫千豪點點頭,道:
“現在我們是繞道而行,但目的也是指向傲節山,這個方向是否亦有巡騎經過?”
公孫壽看了左右一下,道:
“應該有。”
紫千豪冷冷的道: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