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這作過客麼?就是今個,也是她將我推至王爺房間的,說是有人要見民女,是以民女實在不曉得這是王爺的廂房。”
逍遙王從這話裡頭聽出古怪來,王府有刺客,他這會未回寢宮,而是在這小小的廂房一事,根本就沒幾個人知道,這也是避人耳目的法子,免得日後有人想起這茬,落下話柄,可墨卿歌是如何知曉的?
這一深想,其中的意味就多了多去了。
古緋嘴角微微勾起,她沒說假話,只是說了似是而非的真話而已,她見逍遙王眉目露出思量,又繼續道,“還請王爺讓人將房門鎖去除,民女這就離開,不擾王爺休息,也自當什麼都不知道。”
逍遙王回神,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聽不懂本王的話麼?侍寢!”
眼梢冷凌,古緋眼底有顯而易見的風暴在醞釀,爾後她翹起嘴角,唇邊就冰花綻放,“民女身有疾,怕是會過了病氣給王爺……”
“上來!”逍遙王粗暴地打斷她的話,一怕床榻,身上有明顯的不耐,“別讓本王說第三遍!”
古緋毫不相讓,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自個的雙腿,唇一啟就不怕死的道,“恕民女無能為力。”
逍遙王懶懶地打了個呵欠,一揮手朝著虛空道,“衛一,扔上來。”
古緋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耳邊有勁風而起,她猛地被人抓住手臂,視野一轉,就已經在逍遙王的床榻了。
她定睛看去,只能瞥到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房間一角,無聲無息,像是鬼魅。
逍遙王嗤笑一聲,他長手一撈,就將古緋推到在床榻裡側,自己單手撐頭地轉了個身,瞧著古緋渾身僵硬緊繃的模樣,勾了勾嘴角,水滴形微厚的唇尖上有熒光躥過,“這等姿容,不知哪裡耐看了。”
古緋沒好氣的開口,“既然如此,就請王爺讓民女離去。”
話才一出口,她就心生後悔了,從前面對尤湖慣了,此刻逍遙王離她極近,她幾乎在他的懷裡,鼻息之間全部都是陌生的男子氣息,面對那張熟悉的臉,稍不注意,她就當對方是尤湖看了,完全忘了對方是王爺身份,儘管只是南齊在大殷的質子,那也是王爺來著。
逍遙王鳳眼稍眯,帶起危險的弧度,他扳過古緋下頜,讓她看著自己的臉,嗓音不自覺的就低了,“你不怕本王?亦或你不怕的本王的臉?”
古緋抿唇不答,她半垂眼瞼,免得一開口就又沒好話,她根本不知逍遙王和尤湖究竟是何關係,敵或友?還是其他,是以,她猜不透這逍遙王到底要幹什麼。
逍遙王指尖緩緩下滑,從古緋下頜至纖細的脖頸,帶著一種逗弄玩物的漫不經心,“你可是喜歡這張臉?”
古緋極力忽略肌膚上帶來的不適感,她抓緊身下的床單,一動不動,“不是,民女早有意中人。”
不管如何,撇清與尤湖之間可能有的男女風月之事,對她這會肯定沒壞處。
“哦?”手指動作在古緋鎖骨那頓住,似乎逍遙王頗為意外,他靠的近點,深深望著古緋的眸子,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真假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著,他竟自己笑了起來。
有微涼的發從逍遙王肩頭挨蹭到古緋面龐,就讓她心起癢癢的感覺,她穩住想抓一把的衝動,有些不明白逍遙王在笑什麼。
笑夠了,逍遙王才意味深長地瞥了古緋一眼,他自行拉了錦被過來,也不給古緋蓋,將自個裹了,翻了個身,閉眼就準備休憩一會。
古緋眨眨眼,這是沒事了?
她抬起袖子,在逍遙王剛才撫過的地方挨個使勁擦了擦,彷彿要將從他身上沾染的氣息全部去除掉一般,末了,也不敢有大動作,只怕驚了逍遙王,沒她好果子吃。
她睜眼看著床榻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