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覺嗎?”我輕聲說道:“無論她的孩子在哪裡,無論孩子遠近,做母親的,都能感受到。”我頓了頓:“可為什麼,我對愚兒,卻沒有這種感覺呢?”
“公主。奴婢……”衣然的眼淚,再次奪目而出:“公主,那不是奴婢的意願。他們說,如果不交出小主子,他們就會要公主的命。奴婢心疼小主子,可更不忍看公主受難,只得將小主子交給了他們。他們不知從哪裡抱來了一個孩子,硬要奴婢將他與小主子掉了包,奴婢擔心日後不能與小主子相認,偷偷地將南王贈給公主的戒指,系在了小主子的脖子上。公主,奴婢該死,奴婢對不住你啊。”衣然一口氣說完了一切,那聲聲啼哭,似是敲在了我的心坎上。宛若那日,在我生產若梨時,她哭著圍著我,告訴我,要我堅持。
“衣然,起來吧。”我無力站起身,可心中,也無力再去恨:“他們是誰,我的孩子,又被他們帶去了哪裡?”
“公主,奴婢只聽他們說,要將小主子帶出去,可帶去哪裡,奴婢確實不知。不過,奴婢隱約聽他們提到一個人……”
“他是巽公子。”
巽公子,他是誰?我的印象中,並沒有這個人啊。
忽然間,我眼掃過院外的八卦圖,在《易經》中,巽卦,象徵……風?原來是他……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原來,我竟在這棋局裡,扮演了卒子的角色,一步一步,縱然被損害被侮辱,卻是在為他鋪路。
無徵兆的,我狂笑起來,原來在帝王家,骨肉親情,竟還不如一枚棋子……
“公主……”跪在一旁的衣然瑟瑟發抖,從我發狂的模樣中,她似乎瞧出了什麼,頭低的幾乎埋到了胸口。
從那之後,一個又一個的大夫上門來為我瞧病,可都是來了走,走了來。懷忠對他的女兒謹慎的緊,竟然將若梨和若愚交給了衣然照顧,甚至以此為藉口,扶衣然做了他的十二夫人……
新人歡愉,舊人黯然。情猶如此,人何以堪。
隨著新夫人的陸續進門,他來我這裡的次數,越來越少。即使與我在一起,他也愈發暴躁起來,總是將我弄得遍體鱗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他心中的恨意。而我,也逐漸對他的蹂躪麻木起來,只是可憐了,我那兩個無法帶在身邊的孩子。
“冷夫人,爺說你的心魔太重,若繼續下去,怕是無法復原。不如夫人搬入祠堂,每日誦經唸佛,平定心智,豈不是很好?”管事的周嬤嬤,恭敬地對我說道。
我冷笑,這麼急,就要趕我去祠堂,難道是怕,對我做的好事敗露?也罷,這樣做,對他對我,都會是種解脫。
慕家對自己的祠堂,看重的緊。就連風水,也用了府裡最好的地方。如此仙境,對於淨化我這樣心魔凝重的女人,也許是再好不過。然而,我掃了眼擺滿了慕家大小祖先的牌位,對周嬤嬤吩咐道:“告訴將軍,我要在祠堂旁邊,建一座道觀。如若不應,我就燒了他的祠堂。”
要我對著他的列祖列宗“懺悔”?做夢。
周嬤嬤驚恐的應了聲,匆忙下去了。而他也很快應允了,一座三皇殿在祠堂一旁立了起來。三皇,乃中華民族遠古時期的3位領袖——伏羲、神農、軒轅。手持太極圖的是天皇伏羲,傳說伏羲仰觀於天,俯察於地,通陰陽而兼三才,始作八卦,即流傳於世的“先天八卦”,後被人們尊為天皇;手捻稻菽的是地皇神農,傳說神農氏生著水晶肚子,為使人類有足夠的生存食物,嚐遍了百草,吃到有毒的植物肚子發黑,吃了某種植物肚子發紅,便讓人放心大膽地採食,後人尊其為地皇;手握護板的就是人皇軒轅氏,因軒轅是統一了我國黃河流域各分散部落的首領,建立起中華民族的雛形,開始了對人群的管理,而被尊為人皇。
“夫人,你這是何苦。”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