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月衝來。這個玉面公子,招招是要她的命嗎?
彎月忙在地上躲閃著,可遲鈍的她還是被劍氣傷到了。一股巨大的疼痛,在她的身上蔓延開來。
若愚停下了手中的劍,走向彎月,陰沉的說道:“大膽小賊,竟敢潛入禁地盜取舒華劍,說,你受誰指使?”
那抹白衣越來越近,他身上的殺氣也愈來愈重。彎月看著這個自己曾經愛慕過的男子,一股巨大的絕望湧上了心頭。明明真心的為他好,到最後,卻要被他狠狠的修理,這就是她的命運?
在她絕望之際,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快劍刺向了若愚。在若愚閃躲之際,黑影得了空子,他一把抱起彎月,將之扛在了肩頭上,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地跳進了黑暗裡。
若愚忙起身追趕,可在繞了一個彎兒後,黑影和彎月,竟然一起消失了。這個黑影是誰,他似乎對這個暗宮十分的熟悉。而且在襲擊他時,那個人的劍氣似乎有點兒力不從心,說明此人不擅長用此劍式。用自己不擅長的技法,來掩飾他擅長的武藝,說明此人定是自己所熟知的人,且隱藏頗深,可他會是誰呢?
黑影扛著彎月,在秘道里轉了幾番,終於帶著彎月回到了上面的世界。呼吸著清新的風,彎月心中的難過,逐漸減輕了。
“謝謝你救了我。”她有氣無力地對著黑影說道。
黑影在扛著彎月走了一段兒後,將她輕輕地放在了草地上,伸手為她把脈。藉著月光,他能清楚地看到,這個女孩右臉上的黑斑,儼然已經擴大了開來。
“想不到,你竟中了‘鳳孤飛’。雖然夫人為你驅逐了一些毒素,可是此毒已經在你的身體裡積聚了十幾年,想要根除十分困難。剛才那股強烈的劍氣,逼出了你體內積聚多年的毒物,想要解除,恐怕需要一個借體。”黑影兒喃喃地說道。
什麼借體?雖然彎月很想捉摸他話裡的意思,可一股疲倦感漫天蓋地的襲來,眼前的星空,似乎旋轉了起來。上面的每顆星星,都從天空中飄了下來,落在了她的身邊。這細碎的光澤,讓她募然想起了剛才在池子裡看到的月神羲和。黑影還在一旁嘮嘮叨叨,這個傢伙,怎麼這麼能碎碎念,這點頗像那個冷酷的大冰塊清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清遙,那個大冰塊,總是不離腹黑男左右,哪裡有空閒來救她?不過,他的身形,確實像極了清遙。彎月看向黑影的目光越來越模糊,她的眸子,終於在不知不覺中,輕輕閉上。
“真是個傻丫頭。”清遙嘆了口氣,目光落在了彎月胸前的晶石上。這枚晶石所處的地方,隱約可見幾頁泛黃的紙張。
清遙抽出紙張,細細打量了一番,心中方明白,原來自己的緣分,早已與這個女孩有了扯不斷的聯絡。
當慕府的家丁發現彎月時,她正甜美的靠在廊柱旁,似乎小憩了多時。然而,她發黑的面色卻顯示了不尋常,這個臭名昭著的女色魔,竟然中毒了。
“公子,”疲憊的清遙從屋子裡走出,對若霖行禮道:“江姑娘身上的毒,我已經為她放出了些,想必明日就會睜開眼了。不過,此毒一直隱藏在她的身體裡,已經傷了她的臟腑。如果再次發作,只怕她的性命難保。”
“是嗎,真是可惜。”若霖獨自下著一盤圍棋,他手捻一枚黑子,輕輕地下在了一處:“白子就要全軍覆沒了。”
清遙站在一旁,看著主子無動於衷的樣子,臉上的表情或明或暗。忽然,他跪倒在地,對若霖說道:“公子,請公子看在卑職跟隨你多年的份兒上,完成卑職的一個心願。”
若霖細細地挑出戰敗的白子,頭也不抬的說道:“說。”
“三夫人歸去前,曾經喚去了卑職,交代了一些後事,其中一項,就是讓卑職照顧江姑娘。公子你也知道,三夫人對卑職不薄,若不是她的教導,卑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