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貓殺的人了,自然不會離開那裡。多保重。”
說完,八兩撒開拉著彎月的手,頭也不回地快步消失在晨光的熹微中。別了好妹妹,若是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彎月惆悵地看向八兩離去的方向。八兩的心思她如何不曉得,可是……朝廷似乎已經開始對付貓殺了,如果她回到慕府,她與八兩,是否會有對陣的一天?
世間事兒,最是說不準。今日的好朋友,也許就是明日對陣沙場的敵手。龐涓和孫臏不就是個例子嗎?
彎月轉過身,看向身後的村落。由於此時時候尚早,村子上空冒著渺渺炊煙的也就幾戶人家。彎月在村口揣度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拿出一張她從未用過的人皮面具,待戴上後,竟又變成了一個俊俏大姑娘。
美女的臉永遠比醜女的臉管用。天災人禍的年代亦是如此。當彎月敲開一戶人家的門時,輕言幾句就被迎了進去。然而,倦極的彎月連早飯都沒吃,趴在村民的土炕就呼呼大睡起來,這是她這些天中,睡得最香甜的一個夜晚。
“這姑娘八成是迷路拉。”當家的女人看到彎月沉睡的樣子,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同情的說道。
這個村子,是距離豫州最近的村子,但中間路程也有一天的時間。看這姑娘的樣子,八成是走著走著迷路了。不過,這姑娘也算大膽,荒郊野外的,她也敢一個人獨行。
“公子,八兩的輕功很好,她已經擺脫我們了。”清遙對著一直搖羽扇的男子說道。
“貓殺的女人,如果都能像她這樣,倒也趣兒了。”男子轉過頭,露出慕原的面容,他伸了個懶腰,揭開臉上的面具道:“這玩意兒戴久了,就幾乎忘記自己了。不過,這次還好有了這東西,否則被四皇子的人盯上,我們少不了麻煩的。”
清遙擔心彎月,問道:“公子,那彎月該如何處置?”
若霖饒有興趣地喝了口茶:“那丫頭,自然是要留著了。少了她,可少了許多樂趣呢。”
待彎月起床後,她迷糊糊地走到了門外。此時,中午剛過,溫煦的陽光照在彎月的身上,一片暖暖。可也就在此時,一陣兇猛的狗吠,還有女人的哭聲,風一般的灌進了她的耳中。收留彎月的那家女主人站在門外,同情的看向外面的亂象,不時的感慨:“造孽喲。”
彎月跟著她探出頭去,卻見一個婆子趾高氣昂的站在隔壁家的門口,叉著腰,一副大黃牙張張合合,而她身旁的一個絡腮鬍子壯漢,則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衝著裡面大聲吆喝著。
這兩個人,彎月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當年,自己就是被他們賣到京城的,當日的恥辱,她至今還記得。
如今,她們在這
☆、遇仇家巧出惡氣
見到那兩個壞蛋;彎月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他們兩個使壞;自己至於和師父分散嗎;至於被慕府困得這幅田地嗎?
她悄悄退入院子裡;拉住女主人的袖子問道:“阿姐,這是怎麼回事啊?”
女主人同情的看向對面:“哎呀;真是作孽呀。前些日子;黃河發了大水,把下游地方都給淹了,我們這個村兒,雖然不處在下游;可黃河就從我們這裡流過。它的水道一改,我們村裡的不少地方沒淹反澇,家家戶戶損失不小。偏偏上頭催糧催得緊,為了籌錢,很多人家借了外貸。隔壁沈大娘家,就是借了那夥人的外貸,可是她們家裡招了賊,錢還沒用就丟了。如今,那些沒天良的傢伙,要拿沈大娘的女兒抵債,沈大娘是個寡婦,膝下只有這麼一個女兒,她哪裡肯依。所以啊,那些人就上門要人來了。”
彎月聞言,眼睛轉了一下,說道:“阿姐,照你說的,這沈大娘家也忒不幸了。不過,我倒有個法子,可以幫助沈大娘。”
“哦?”女人驚問道:“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