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趙大膽的淫思忽動,眯眯眼的樣子就差沒流出口水來,怎麼看怎麼噁心。
彎月厭惡的轉過臉,縱使自己換了外貌,也能被此人覬覦,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死性。
趙大膽身邊的惡奴見對面的少年一臉厭惡,立馬狗仗人勢地上前去抓。可彎月又豈會讓他們如願,一行人遂展開了你追我趕的拉鋸長跑。然而,在跑了幾段後,彎月氣喘吁吁,心頭如壓了塊大石般沉重,糟糕,她的心疾,犯了……
後面吵鬧的喧譁提醒她,狗腿子仍然在後。怎麼辦?
來不及考慮了,彎月匆忙間躲入了巷子裡停靠的一輛馬車中。這輛馬車此時空無一人,但車上鋪的白虎地毯及冉冉升起的薰香,顯示這輛馬車的主人非富即貴。
此時,吵鬧聲也從外面傳來,那群狗腿子,已然追了過來,在前後搜了一遍後,他們的目光聚集在了這輛馬車上。
“你們是何人,竟敢在本夫人的面前放肆。”一聲嬌喝響起,剎那間,暗香襲來,風滿乾坤。
“屬下封世子之命,搜尋一男子,不想冒犯了夫人,還請夫人恕罪。”狗腿子的聲音唯唯諾諾,貌似對這位夫人懼怕的很。
“男子?”女人的聲音提了提:“混賬東西,竟然查到我這裡。不怕我回去告訴父王嗎?”
父王?彎月皺了皺眉,感情此人是某敕封的郡主?難怪聲音如此囂張跋扈。
“不敢不敢,屬下只是掛念夫人的安危,夫人且息怒。”狗腿子的聲音逐漸下了去,彎月知道,他們是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然而,下一刻,車簾就被人拉開,那個驕縱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你還不出來。”
彎月抖了一抖,這個聲音,怎麼忽然間嗔了起來。
硬了硬頭皮,她跳下了馬車,隨即低頭行禮道:“夫人。”
“哈哈。”女子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公子莫要多禮,抬起頭來讓奴家瞧瞧。”
彎月這些日子,和張大夫行走江湖,見識了聲聲色色的人物,如此厚顏的女子,卻是第一次瞧見。這情形,怎麼就這麼像某色女調戲良家婦男?
忽然間,一把冰涼的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強迫她抬起頭來。當她與她的目光交相碰撞時,彎月如期地看到對方眼中的一抹驚豔。
想不到,她今日竟被一個女人給調戲了……
女子揮手間,身旁的護衛已經放下了架在彎月脖間的短劍。轉眼間,一身紅衣的她已經來到了彎月面前,親暱地說道:“小婦人的護衛,剛才衝撞了先生,在此失禮了。公子若不嫌棄,何不到寒舍裡坐坐,也好讓小婦人為公子壓壓驚。”彎月的心頭,已經是抖了幾抖。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厚臉皮,就差沒當眾撲上來了。
“水兒,你在做什麼?”一個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恍若隔世的熟悉。
女子立馬轉身,親暱的拉起他的手腕,嗔道:“遙哥哥,我今兒救了一個小生呢。”
彎月的心,在聽到那個聲音時,已經淪陷了。清遙,她的清遙,不會錯。可目光瞥到他與另一個女人緊握的手時,眼裡已經波濤洶湧。往日的話語猶在耳畔,可那個人啊,卻站在了別人的身邊……
彎月的頭一直低低的,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個尷尬的場景。
“水兒,你嚇著他了。”清遙的眼在彎月身上掃了一下,夾雜著無數隱藏的情緒,拉著趙水兒手也在瞬間冰涼起來。
“遙哥哥,你怎麼了?”趙水兒忙問道,忽然間,她似是了悟地看了看旁邊的少年:“遙哥哥,我先扶你進去,剛才啊,我那個弟弟……”
縱使她的話已經消失在了門裡,可剛才那一幕幕,卻如刀刃般生生的插入到她的心裡,恍惚間,耳邊已咆哮過萬千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