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術與文筆上,進步了不少。儘管彎月識字還是不周全,可比起初來時,已經進步了不少。
轉眼間,一年時光已匆匆過……
若愚時不時地來看看若梨,有時,彎月去梨花小築時,就能碰到四公子。俗話說,女大十八變,這位四公子,日復一日,也變化了不少。身形似乎長高了,模樣也比往日冷俏了幾分。如果說,清遙的冷是一座大冰山的話,那麼,若愚的冷,就是搖曳中的雪蓮花,清冷中多了幾分風情。
“彎月姐,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我哥了?”若梨拉著彎月,小聲問道。
“哪有……”彎月的臉紅的像只胡蘿蔔,矢口否認道。
若梨嘿嘿了兩聲:“得了吧,彎月姐,你那點兒心思,見了我哥就臉紅,也不敢正經兒瞧他,怎麼瞞得過我?”
彎月的臉,漲得通紅。她很想否認,可舌頭卻軟軟的,連說話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姐,我四哥那個人,還是蠻不錯的。”若梨開始推銷道:“別看他冷顏冷麵,心可好了。而且,四哥這個人,自幼不在京城長大,也就沒沾這裡的惡劣習氣。他說,京城裡的女子過於浮華,所以也沒有看上眼過。彎月姐,你可千萬別把這麼好的金龜婿弄丟哦。”
彎月聞言,心中一片黯然,像四公子這樣有家世,且是人中龍鳳之流的貴族公子,怎麼可能看上無父無母且醜陋無比的她?就彷彿,新中榜的狀元郎,娶了一個又黑又醜的兇婆娘一樣,不可想象。
就在此時,若愚走了進來,見若梨笑得一臉賊樣,登時,身上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什麼事兒,如此樂呵?”若愚撫著若梨的頭,笑著問道。
“哥哥,你年齡也不小了,聽說,張御史前幾日為他的女兒來提親,你怎麼把人家拒了呢?”若梨笑著問道。自從那日,四哥在城牆上救了自己並獲贈舒華劍後,世人將之稱為“舒華公子”,那張暖玉芙蓉面,更不知迷住了多少富戶千金、名門閨秀,然而,四哥到現在還沒有看上一位姑娘,通常是來者皆拒,毫不留情。
這做妹妹的,能不心急嘛?
若愚颳了刮若梨的鼻子,笑道:“笨丫頭,怎麼不好好操心自己的事兒?”
“我的事兒?哥,什麼事兒?”若梨問道。
若愚的手指敲著桌子,他神色複雜地看向若梨:“梨兒,左相昨日來府上,為他的長子,向你正式下聘。”
若梨的嘴巴,長成了一個“O”型,下聘,左相長公子?
那日,在天音閣,那個墨綠少年說的話,言猶在耳。自己後來才知道,他就是左相家的長公子,若是真嫁了他,自己豈不是要被那人折磨死。
彎月面上也是一片憂心忡忡,話說,左相長公子年裡也會時不時的前來看若梨,與以前不同的是,他雖然嘴上對若梨好,可看若梨的眼神,卻充滿了憤怒與惡毒,宛若藏在花叢中的毒蛇,只待適時出擊。
“爹爹答應了?”若梨急忙問道。
“爹爹自然不會答應,不過,若是拒絕了此事,就等於間接與左相府結下樑子,所以這事兒,也不好辦。”若愚斟酌道。
“如果,左相府能主動退婚,那就好了。”若梨託著腮,說道。
“這倒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不過,天朝律法有規定,女子若不犯七出之條,夫家不得隨意休棄。他們既然敢來下聘,就不會輕易退婚。”若愚道。
若梨“哦”了一聲,眼睛瞥向彎月,一個壞壞的想法隨即產生。
“什麼,你要……嗚嗚。”彎月嘴裡還未蹦出的幾個字,被心虛的若梨捂住了嘴。若愚已然離開,而若梨的退婚計劃才剛出爐,至今仍火熱地燙手。
“好姐姐,妹妹我的終身大事,就全靠你了。若是此事兒成了,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