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樣……”話還未說完,她的嘴就被心虛的沈大娘捂住:“別說了,你不是喜歡後山村裡的小樑子嗎,我明天去說說,趕快把你倆的親事兒辦了,你去了他們家就別回來了。”
沈大娘這番自有她的道理,如果被那些人發現自己送了一個假女兒,只怕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為今之計,只有妥善安置好女兒,才能了卻自己的心事。
話說“莫玉芝”彎月那裡,她和兩年前一樣,和一幫女孩坐在馬車上,可心裡卻不停地想來想去。那婆子已經給彎月服下了軟筋散,可如以前一樣,這藥根本無法對彎月起任何作用,究其原因,連彎月也不曉得。
一路上,那婆子依舊下車挑貨賣貨,車上的姑娘始終在變化著。看到這裡,彎月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俗話說,人在做天在看。他們買賣別人的女兒,卻視人命如草芥,此等行為,著實讓人無法接受。
夜裡,毒手婆和胡三將一眾女子押到了一處廢屋裡,“咣”地一聲就上了鎖。就在女子們三三兩兩躺下時,胡三忽然開啟了門,醉醺醺地闖了進來,目光不懷好意地在眾女子的身上打量著。
這個色鬼,兩年前的教訓就忘記了嗎?
彎月下意識的往外挪了挪,同時佯裝害怕的看向胡三。她的眼與胡三的眼光在空中相遇,胡三先是一愣,隨即雙眼冒光的跑了過來,揪起彎月就向外走去。毒手婆此時正悠閒地躺在外面的席子上小寐,在聽到聲響後,她連眼睛都沒睜開:“胡三,做事有點兒分寸。”
興頭上的胡三哪裡聽得進這些話,他扛著彎月走到院子裡,隨即將她狠狠地扔下,一雙眼差點兒噴出火來。彎月鎮定的看向他,手裡早已握緊了剛才在屋子裡蒐集起來的石灰,打算他一上前就送他一臉石灰嚐嚐。
然而,色膽包天的胡三還沒碰到彎月,就“哇哇”地大叫起來,彷彿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一樣癱坐在了地上,眼睛睜得大大的,看向彎月的身後。
彎月順著他的目光向後看去,除了一排黑壓壓的樹林,她什麼都看不到。就在她回過頭的剎那,胡三又“哇哇”地叫了起來,聲音活像個瘋子。
大半夜的唱什麼戲啊,毒手婆很不耐煩的轉過了身,拿出一團棉花堵住耳朵,繼續淡定的睡覺。
這一次,彎月順著胡三的叫聲回過了頭,她猛然看到,一個面色慘白的長髮女鬼,飄一般的浮在她的身後,正幽怨地看向胡三。
胡三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這些年,毀在他手裡的女子不少,死在他手裡的女子也有一些。可到底有多少,他早已數不清,如今,猛然看到一個女鬼那樣看著他,以前被他害死的那些女子的慘樣,再次浮現在他的面前。胡三渾身哆嗦起來,顫聲質問道:“你是誰?”
女鬼幽怨地看向他,忽然伸出手,衝著胡三就撲了過來。胡三嚇得轉過身,連滾帶爬地向著屋子裡跑去。耳邊的風聲越來越厲害,他手腳並用地更加快捷起來。“毒手婆,毒手婆。”他失聲地大喊道。
“什麼事兒啊?”毒手婆坐起身來,不耐煩地念道。
“鬼,鬼……”胡三嚇得嘴裡都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可見心中有多害怕。
婆子睡眼惺忪地向外看去,院子裡,黑乎乎的,除了躺在地下大喘氣的胡三,沒有什麼人,更何況鬼。
“胡三,你喝多了吧,哪有什麼鬼?”婆子伸了個懶腰,忽然間,她驚醒的問道:“你剛才拉出的那個小姑娘,她在哪兒?”
胡三惶恐地看向身後,除了呼呼而過的風聲,院子裡什麼都沒有。那個女孩,她跑了嗎?
真正有鬼的,是人心。
一個黑影,夾著一個少女,風一般的疾馳在廣闊的原野上,待到他確定了一切無恙後,他才停下來,將手中的少女放在了地上。
“清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