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抖動的狐狸……
孫儒才的眼涼涼地掃向彎月,這個男人,還真是“鴛鴛”情深呢。
那就再加點兒料,讓他看看,男人之間,是否也有山盟海誓兒女情長……
扇柄下的銀針射出,正中馬臀。馬兒挨不住疼痛,撒起丫子呼呼地跑了起來,比剛才的樣子更加瘋狂。
此時,彎月策馬追了上來,她緊緊地靠著狐狸,說道:“狐狸,跳過來。”
狐狸坐下的馬兒是徹底發了狂,在彎月接近它的時候,它毫無預警地向彎月那裡撞去,兩匹馬糾結的撞到了一起,揚起了漫天的煙塵。
而狐狸的身體,也在此刻飛了出去,煙塵中,他抱到了一個軟軟的物體,意識到了她的柔軟,下一刻,狐狸翻身,抱著她倒在了沙土地上。
“狐狸。”在他懷中的彎月搖著他,臉上盡是不安。這隻笨狐狸,怎麼就這麼傻,難道他不知道,剛才的決定差點兒就會叫他粉身碎骨?
“江大夫,你們沒事吧?”孫儒才策馬趕了過來,在看到躺在下面的狐狸時,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光芒。
彎月回過頭,正巧撲捉到了這絲光芒。然而,她眨眼的瞬間,孫儒才已經急切的走了過來,問道:“廖兄可好?”
狐狸忽然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我很好。”聲音如臘月天的冰塊,寒的不得了。
孫儒才明顯被狐狸嚇到了,他弱弱的點了點頭,臉上掛著的表情是不安。
“狐狸,真的沒事?”彎月不放心的問道。
狐狸點了點頭,他走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馬兒身旁,細細的檢視了一番。彎月和孫儒才也在旁檢視著,三人心思不一,良久,狐狸站起身來,指著馬肚說道:“這匹馬被狗咬過。”所以發狂。
望著沒入馬肚的細箭,孫儒才心裡那個悔啊。他只是射出了一枚銀針,還是射到了屁股上,這隻細箭,明顯是之前就被人放出的。他何必多此一舉再放一枚銀針啊。
狐狸似笑非笑的看向孫儒才:“孫公子,真是明槍易躲,瘋馬難防。以後騎馬時可要檢查仔細了,若是被此宵小害去,此不冤枉!”
孫儒才硬著頭皮答道:“那是自然,廖兄以後還要多加小心。”
狐狸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一旁,彎月已經牽起了她的馬,示意他坐上去。狐狸一個翻身,上了馬背,順手撈起彎月,兩人一同策馬離去。
孫儒才晦氣的上了馬,夾了夾馬肚,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奔而去。殊不知,一雙冷漠的眼睛正在林子裡,遠望著這一切。
“狐狸,你真的不要緊?”彎月坐在馬上,問道。
“誰說不要緊,我渾身都被某人壓的難受。”狐狸在後面哼哼道,順便嘟囔了一句:“死丫頭,有件事兒你可要從實招來。”
“什麼事兒?”
“你剛才,不顧一切的擋在我面前,是不是心裡對我有感覺?”狐狸壞壞的問道。
彎月噎住,這隻狐狸,又在臆想連篇了。
她撇了撇嘴,說道:“哪有。”
狐狸聽著她那蚊子般的聲音,眼睛都笑眯成了縫。這丫頭,口是心非,看她還能支撐到幾時。
狐狸就地勒住了馬,跳下馬來。他笑嘻嘻的拉下彎月,將她抱到了懷裡。
“狐狸,你皮癢。”彎月臉紅的踩了狐狸一腳,氣呼呼的抽身說道。
“剛才那麼心疼人家,現在聽了兩句,就受不住了?”賀狐狸打趣兒道,表情像極了怨婦。
“狐狸,老實說,你跟那個孫公子,是不是有仇?”
狐狸無謂的笑了笑:“有些事兒,有些人,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就算無仇無怨,也保不準哪天不會兵戎相見。你的臉還疼不疼?”
“現在才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