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向著剛才拋簪子的地方望去。那畢竟是冷夫人留給她的遺物,這樣的東西,若是扔在了這裡,可真是太遺憾了。
在黑暗的洞穴裡,白色的東西總是很容易找到,當彎月看到遠處泛著點點白光時,她急忙走了過去。然而,讓她心疼的是,簪子,竟然裂開了。簪子中間,一團裹著黃紙的白紙露了出來。
原來,這八寶簪,竟內附玄機。
彎月拿起簪子,揣入到懷中。她走到洞口處,接著外面的光亮,粗粗地掃了一眼。然而,紙上所書的內容卻讓她又驚又喜。
喜的是,那張泛黃的紙,竟然是她苦苦尋覓的賣身契。冷夫人果然為自己要了它過來,卻將它封在了八寶簪裡。驚的是,冷夫人白紙上,所書的,竟然是……
彎月急忙將紙塞入衣服裡。轉身時,正對上若愚那雙探索的眸子。見他打量著自己,彎月急忙訕笑了下,殊不知此舉更顯得自己做賊心虛。
“她們該是走遠了,這個,待在這裡這麼久,你也餓了,等會兒,我去抓魚。”彎月找了個藉口,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待到跑出黑暗的洞穴,她大呼了一口氣,老天,這,這是什麼荒唐事。
冷夫人,竟然是有夫家的人,卻被將軍困住成為其小妾。而她與夫君所生的女兒,卻被人暗中調換成了若愚。這十幾年來,冷夫人無時無刻不思念自己未曾謀面的女兒,無奈將軍府看管森嚴,且牽掛著若梨,她始終無法離開。紙上的字跡歪歪扭扭,依稀可以看出那是冷夫人的手筆。想必,寫此信的冷夫人,已然病入膏肓,無法完成尋找女兒的心願了。於是,她將彎月的賣身契取出,放入到八寶簪內,期待若是彎月能看到其中的玄機,會念著自己放彎月自由的份兒上,為她找到失散多年的女兒。
人海茫茫,惟一能辨別那個女孩兒的物件,就是一枚雕著鷹的戒指。
想到這裡,彎月的心不由得為冷夫人揪痛起來。這個可憐的女人,一生悲喜交集,死前卻連自己最愛的人和最親的人都見不到。何以薄命如斯。
洞中,若愚正閉目運氣,悄悄地化解軟筋散的力量。待到手腳稍稍能動,他從懷中取出一顆丹藥,塞入到了口中,再次閉目打坐起來。
洞外的彎月仍在沉思中,自然不知洞中某人正在逐漸復原。直到肚子裡不止上演了一遍的空城計,彎月才想起,自己已經半天沒有吃過東西。
待若愚結束調息沒多久,裙下溼漉漉的彎月捧著兩條魚,走了進來。
“今天就吃這個?”若愚有些厭惡地看著兩條奄奄一息的魚,挑了挑眉,問道。
彎月狼狽地點了點頭,心裡暗自說道:“這個四少爺,落難時刻,就別擺譜了,你可知道,我為了抓這兩條魚,幾次差點兒掉到河裡去呢。到那時,就不是我吃魚,而是魚吃我了。”
然而,這些話,她終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只是問道:“公子,你身子有沒有帶打火石?”上午給冷夫人上香的時候,她看到,若愚的身上有帶打火石。
若愚點了點頭,說道:“在我懷中,你摸出來吧。”
彎月“哦”了一聲,可手伸向若愚的胸口時,卻停在了空中。那溫熱的胸膛隻手可得,可是,男女授受不親啊。自己要是摸了若愚,以後在四公子的眼裡,這女色魔的帽子是不是越戴越高?
若愚見彎月的臉紅撲撲的,夾帶著幾許羞澀,原本對彎月的厭惡逐漸為捉弄這個醜丫頭所取代。傳說中的女色魔,也會臉紅?
他微不可見地抖了□,兩塊打火石順勢掉了出來。
“拿去吧。”他說道。
彎月“嗯”了一聲,急忙取了打火石,生上了火。然而,不知是不是她太心急,那打火石始終打不上火。自己倒是急出了一頭的細汗。
“把打火石對著幹燥的木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