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般,斑駁的城牆,淡淡的疏影,以及環抱此廟的群山。
貓兒在那扇緊閉的大門前,“嗷嗷”地叫了起來,同時還用爪子抓門,終於,門被開啟,一個小和尚走了出來,拿著棍棒朝著貓兒叫道:“死東西,叫什麼叫。”
“善哉善哉。”彎月抱起了頗受委屈的貓兒,走上前去,行禮道:“小師傅,有禮了。”
小和尚不情願的雙手合十,應道:“施主是來上香的?”
“正是。”
“恕小僧無禮,今日廟裡來了貴客,施主若要上香,恐怕要另選時間了。”
一句話,將彎月拒之門外。眼看他要合死門,彎月忙開口道:“等一下,這隻貓,可是貴寺的?”
小和尚涼涼地掃了貓兒一眼:“以前是。靜悟法師在世時,非常寵它,還叫它白妙,可惜,此貓愈來愈無章法,每日裡上房揭瓦,攪得寺裡不得安生。前些日子惹怒了老師傅,將它趕了出去。施主若是喜歡它,就收了去吧。”
靜悟法師,往生了?
彎月張大嘴,正想問時,小和尚已經合上了門。望著緊緊的朱門,白妙“喵嗚喵嗚”地叫起來,悲催的很。
彎月抱起白妙,心中一陣嘆息。靜悟法師不在了,這隻叫白妙的貓也被趕出了寺廟,難怪落魄至此。
就在此時,一陣“噠噠”的馬蹄聲,伴著馬車上的搖鈴,從一旁的山道中傳來。
彎月轉頭看去,卻見一輛金色馬車停在自己的眼前,一個梳著已婚婦人髮髻的年輕女子從車上走下,兩人對望了一眼,彎月明顯的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驚。
“你是……江大夫?”女子輕蹙黛眉,問道。
彎月點了點頭,總覺得這位夫人很面熟,卻記不清在哪裡見過她:“您是?”
“妾身,姓孫,名墨玉。”女子靜靜地答道,眼中光澤一暗。
“原來是二王妃,小的失禮了。”
“不知者無罪,江大夫今兒也是來上香的?”孫墨玉柔聲問道。
彎月搖了搖頭:“我在路上撿了只貓,就過來問問是不是這裡丟的。現在看來,只好帶它跟我回去了。”
孫墨玉看了看彎月懷中抱著的白貓,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此時,寺院的門打了開來,還是剛才那個小僧,一臉媚笑的將孫墨玉迎了進去。
這年頭,佛門重地都……
彎月嘆了口氣,抱著白妙正打算離去時,忽聽小師傅出聲道:“這位施主,來者是客,既然來上香,就進來吧。”
孫墨玉聞言,吞吞吐吐的說道:“師父,本妃今兒個來這裡,若是被父皇聽說了……皇家的律令,還要本妃重複一遍?”
小和尚不語,他斜眼看了看孫墨玉,一副一會兒有你好受的眼神。
彎月見狀,自然不多留,她抱著白妙,匆匆地告別離開。
孫墨玉在小和尚的帶領下,慢吞吞地走進了僧房。裡面,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正背對著她,坐在椅子上,一身凜人的氣勢,不怒而威。
“王爺。”孫墨玉弱弱的走了過來,出聲道。
然而,下一刻,她就被一巴掌打到了一邊兒,一縷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下。
“為什麼放走他?”宇文漠然眯起一雙眼,質問道。
“殿下,妾身唯恐,那人識破殿下,故不敢讓他進來。妾身,妾身是為了殿下好啊。”孫墨玉捂著臉,哭道。
宇文漠然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女人,他的髮妻,要妖嬈沒妖嬈,要身段沒身段,躺在床上根本就是條死魚,連床都不會叫。
比起讓他欲仙欲死的趙水兒,真是差得太遠。
“你過來。”想到趙水兒,他的黑眸一眯,對孫墨玉說道。
孫墨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