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街道。
難道是回到原來世界了?
七嫻睜眼,竟發現自己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眼前是白影總部的據點。透過世紀大樓33層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了白域。本以為永不相見的人,居然以這種方式見到了。
白域依舊一身黑色西裝,可是早沒了平日的整潔平整,衣服上的褶皺說明了他此刻心情的凌亂與狼狽。臉上也沒了平日裡的優雅,褪去了他特有的眯 眯笑容,眉頭緊蹙,眼內充滿血絲,很有些猙獰的味道。
“當家,白銀企業股市一夜內全部崩潰!”
“當家,過去的買家清單帳冊全部被盜。南美買家說是我們沒有信譽,要與我們停止一切合作。”
“當家,白家來電,長公子發出脫離白家公告,帶著他手下那支另起門戶。”
……
一條條的訊息如同一陣陣巨雷劈在了白域頭上。“碰”的一聲,拳頭狠狠的砸在了辦公桌上,姬奴啊姬奴,真是好樣的,不在了居然還能操縱他“白影”與白家!白域此刻臉上兇狠的表情哪裡是什麼紈絝子弟翩翩公子,生生要將姬奴再擊殺一次似的。
七嫻心內冷笑,這才只是個開始,她就是要他白域眾叛親離、一無所有;她就是要叫他付出代價、生不如死。
畫面突轉,坡崖上,君毅與拓拔歸驚愣在上頭。
突然,君毅動了,眼神木然的向著崖邊走了過去。
拓拔歸大驚,一把抱住君毅:“君毅,你做什麼?君毅,你清醒點!”
“姑娘……”君毅吶吶開口,依舊望向那煙霧繚繞的崖底。
“君毅,我們還有任務!我們還有苗依的責任!難道你要置這一切於不顧?”拓拔歸大喊,“她死了!她已經死了!你看看,這是個無底之崖啊!”
君毅混沌的眸子中慢慢恢復了常色,壓住了眸底的悲色,慢慢堅定了起來。他是苗依的戰將,他的責任就是保護苗依。待苗依一切安穩下來,他必會前來將這條命還給姑娘。
七嫻笑的淡然。君毅是好人,對於將她打下崖一事必會心內愧疚。但卻是跟她格格不入的人種。對於他,她早就沒了任何念想,只不過路人而已。
離魂之間居然穿越過時間的縫隙,叫她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突然,七嫻感覺到灼熱的熟悉的視線向自己侵襲而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冷然的聲音穿透過時空的束縛,傳了過來。
七嫻心內一動,轉身,一個頎長的身形從陰影中慢慢走了出來,清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分明的五官,冷清的神色,卻是溫柔到極致的目光。
“跟我走!”那人伸出手來,容不得七嫻有一絲猶豫。
七嫻笑的燦爛,這個男人連在自己的夢境中都是如此霸道,如此叫人心暖。
七嫻睜眼,望進一雙見不著底的深瞳,充滿緊張與擔憂。
那麼講究的一個人,居然任下巴上生出了青苒而沒有搭理,滿臉的灰暗,佈滿了倦色。
七嫻伸出右手去,撫上他的臉,輕道:“等了好久了吧?”
“不久,回來就好。”戰笙歌似乎壓抑著某種激動,淡淡的聲音中居然哽了一下。
七嫻笑了:“我說過,要陪你走完這一遭,怎會舍了你先去,自然是要回來的。”
轉眼間瞥到戰笙歌左臂上的牙印傷口,居然沒有包紮過。想來也能夠知道,這個偏執的男人一定是隻管守住她,而忘了自己的傷。那傷口上雖沒有再流血,但那泛開的粉肉叫七嫻心驚。她那時該是用了多大的力才能咬成這樣?
七嫻心疼的撫了上去,輕嘆一聲:“你真傻,怎就用上了自己的手?隨便拿塊木頭來給我咬上便好。”
戰笙歌深深看向她:“你要咬,就只能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