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凜,你去哪裡?”顧清影餘光瞥到,喊了起來,“你還沒選呢!”
“不用了。我坐狗兒身上就行。”雲凜又抽幾下,“你倆挑吧。”
誒?顧清影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個主意。
“本來,我還擔心三個人,兩匹騎物,不好分呢。現在好了,就我們兩個,一人一匹。”鳳來看向顧清影,“你是客,你先挑吧。”
誒?這女人還曉得讓客之禮?
顧清影望望左邊似是極其蒼老的驢兒、再看看右邊皮包骨頭樣的黃牛,腹內糾結啊,這選哪個都沒有什麼區別吧。
這兩匹騎物真能載著他們到達下一個城內嗎?顧清影極度懷疑。
看了半天,他嘆口氣,指向了左邊的黃牛:“就它吧。”最起碼這匹還是個牛。聽名字,氣勢上該是比驢來得足吧。
顧清影再看看這匹似是極其病弱的牛兒,開始不確定起來。騎著它,不會有危險吧?
…
在顧清影騎著那匹病牛第n次撞到大樹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大吼了起來:“這個傢伙,到底怎麼回事?”
鳳來悠閒恣意的斜坐在自己的老驢背上,眯著眼睛,想了一會說道兒才說道:“買的時候,賣家好像說這牛的眼睛有點毛病。”
顧清影頭頂黑線,嘴角咧咧:“你怎麼不早說?”
“忘了。”鳳來不鹹不淡的來了那麼一句。
叫顧清影氣得牙直癢養。好一句忘了,叫他遭了那麼大的罪。
翻身下牛。還不如他步行來得痛快。
拍拍牛屁股,該去哪兒去哪兒吧,牛老兄。他看著都心煩。
“不準扔了它。”突聽旁邊冰涼一句傳來。
“為什麼?”顧清影不解,這麼一頭傢伙,帶著也是累贅。就他那瘦樣兒,肉也是沒有幾斤幾兩才是,該也沒有什麼宰了吃的價值了吧。
“到前面的城裡,把它賣了,還能賺點錢。”鳳來道。
一句話又叫顧清影無語。這人,還真真是汲汲於銀子到極致了。連這麼匹病牛,她都不放過!
沒辦法,借了人家的東西總不能隨便扔了。於是,顧清影只得牽著這頭病牛。叫自己成了導盲人,繼續前進。
又行了一陣子,那病牛終歸是犯病了。趴在那裡怎樣都不願意再走了。
顧清影厭惡得又要扔了這牛,鳳來堅持不準。
沒有辦法,顧清影只能背起這牛,向前進著,心裡那個悔啊,早知道,管這醜鳳借什麼牛?這不是自找罪受麼?
雲凜雖是心急如焚,但狗兒之前也是被鳳來的因殺傷了些心肺的。此時又載著一人,自然也快不了。
一行三人三匹,姿態各異的前行著。
…
一天的功夫,幾人才到了下一座大城。
進城的時候,這一行奇怪的組合生生叫城內城外的人看傻了眼。
一匹老驢上坐著一個無顏冷女,悠閒自在;一頭大狼背上駝著一個寒目冰男,目不斜視;最後那個,竟不是騎著牛,而是揹著牛進城的,現下里,正氣喘吁吁著。
那人長得倒是俊的很,嘖嘖,可惜了,腦子有點問題,有牛不騎,偏偏叫牛騎了。眾人不禁腹裡暗暗嘆息,或是小聲議論。
顧清影耳力好,一下子便聽到了說自己腦子不好使評論。咧了咧嘴,他真是冤枉得很,都是醜鳳那ㄚ……
轉眼看鳳來,竟見她抿著嘴,猛裝鎮定,彎起的眼角卻是洩漏了她的笑意。
雲凜輕咳一聲。顧清影是他兄弟,他不該嘲笑才是。可是顧清影那廝實在是……
“你耍我?!”顧清影這才反應過來。
“沒有。”鳳來抿抿嘴,好久沒有這樣的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