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仁也不插話,就坐一旁,聽他們倆聊的有說有笑。
黃子韜就怪異多了,眼睛一直是溼的,可眼淚就是滾不下來。
晚飯時間的時候,金鐘仁和黃子韜一起出去買餐,一切都看似平靜無奇,可後來卻用真相印證了“暴風雨前的寧靜”這句話。
帶著餐盒回病房時,就嘟暻秀一個人安靜的坐在床頭,而床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
那雙眼睛,曾經是一個人的表達情緒的工具……
“哥怎麼了?”金鐘仁扯了扯嘴角,“哥裝死呢吧?”
“醫生說活不了多久……”黃子韜這時反而很冷靜,“可大概是為了見你,他撐到了現在。”
“荒謬。”金鐘仁笑了笑,說,“早知道我不回來了……”
嘟暻秀轉過頭看著金鐘仁的臉,許久後開口,“你笑的太醜了,閉嘴吧。”
黃子韜說:“他很久沒這麼開心了。”
能見到金鐘仁,能和嘟暻秀聊天,這就叫他開心了……
“他有遺言,希望下葬在韓國。”
緊接著,金珉碩和金鐘大趕到了醫院。醫生用白布把金俊綿蓋上,推出了病房。
“死啦?”金珉碩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嗯,死了。”嘟暻秀答道。
“他有沒有說什麼?”金鐘大問道。
“想在韓國下葬。”
“行……我去安排……”金鐘大有點恍惚,想摸出手機,卻“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蹲下身子去撿,卻沒有立刻的站起來,反而捏著手機抬不起頭。接著把臉埋在膝蓋裡,一動不動。
好像每個人都在強裝鎮定,每個人都憋緊了眼淚沒敢哭,每個人都在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他這是解脫,起碼不在痛苦了……”黃子韜晃晃悠悠的走出了病房,才扶著牆抽泣起來。
“那個……金鐘仁,你陪我出來一下……”嘟暻秀拽了拽金鐘仁的衣角。
嘟暻秀大跨步出來病房,金鐘仁緊跟其後。直到走到樓梯口無人的地方時,嘟暻秀才站定了身子。
嘟暻秀轉身直勾勾的盯著金鐘仁的臉,而金鐘仁和他對視不到三秒鐘,竟然把嘟暻秀壓在牆上強吻下去。唇瓣與唇瓣之間的摩擦和吸允,舌頭也不客氣的侵入嘟暻秀的口腔,一陣胡亂的索取。
嘟暻秀居然沒有反抗,就那麼讓金鐘仁吻著。
金鐘仁鬆開了嘟暻秀的唇,苦笑著後退,眉毛粥成八字,又是氣憤又是委屈,對嘟暻秀吼道,“你為什麼不推開我?你可憐我了嗎?”
“他死了我也難過好不好?我可憐你,那誰可憐可憐我?”嘟暻秀抿著嘴,不服氣的回應金鐘仁。
“那你為什麼不推開我?我不是愛喬爾嗎?即使知道他出軌,他睡的是你妹,你還是願意裝作不知道,欣然接受他的錯!”金鐘仁雙手捏著嘟暻秀的肩膀,把嘟暻秀按在牆上。
嘟暻秀一時之間竟然不知如何回應,但對著金鐘仁近在咫尺的臉,他又心疼的很。
他伸出雙手搭在了金鐘仁的脖子後,金鐘仁一驚,放鬆了捏的力道,嘟暻秀趁機逃開束縛襲向了金鐘仁,他的頭艱難的靠在金鐘仁的肩膀上,手則用力的圈著金鐘仁的肩膀。
金鐘仁被嘟暻秀這麼突然的一個擁抱嚇到了,雙手竟然不知道放哪裡去。
“對喬爾的一切,只是因為我想有個家……”
“我又不是什麼受虐狂,我為了你被打過,被送來送去,被人當做試驗品,被迫當了MB,被人弓雖。女幹……我憑什麼繼續留在你身邊?我在怎麼愛你,我也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嘟暻秀哭著說,“我又不是非你不可,我就想有個家,哪怕只是外人看起來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