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時候跑了,據說沒多久就帶人殺到了江蘇提督張雲翼的府上,雖說沒鬧出什麼大事,可是,聽說那張提督硬是被一箭射中了大腿。……只是不知道這事是真的,還是那些綠林中人自行吹噓。畢竟被賊子鬧到提督府上實在是有失朝廷顏面,官府沒把此事公開……”趙恒生答道。
“哦?看來這個阿寶果然很厲害!……你們認不認得這個?”馬德突然從袖筒裡拿出一個被數層紙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交到了趙恒生的手裡。
“這是……”趙恒生把那幾層紙剝開,看到的卻是一柄匕首,寒光閃閃,一看就知道是精鋼打造。轉過再看,他就看到了刀身上刻著的那兩個字,“昆寶敬上”!
“這是本撫在路上的時候,一個小乞丐送到我手裡的。本來我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後來想起半路上聽到的‘昆秀阿寶’的傳言,這才聯絡起來。嘿嘿,趙總兵,你覺得這玩意兒怎麼樣?”馬德嘿嘿地獰笑了一下。
“大,大人……這事末將可不好亂說!”趙恒生把匕首交給了施世綸,臉色十分難看。
“哼,好大膽的賊子。居然敢威脅一省撫臺!大人,下官必定儘快偵破此案,將這阿寶抓捕歸案!”施世綸身為主管一省治安的按察使,拿著匕首的那隻手也不知道是因為受到挑釁的氣憤還是即將面對大案的興奮,一直在輕輕抖個不停。
“別急嘛!‘昆寶敬上’這四個字可不一定代表就是昆秀和阿寶啊,不過,能如此正確的弄到我的行蹤,這夥人絕不簡單。……對了,趙總兵,你知不知道另外一個叫‘沈慶餘’的人?”馬德又接著問道。
“沈慶餘?撫臺大人,看來您對江南的這些個大盜匪徒倒是下過一番功夫的。”趙恒生還沒有講話,施世綸就接著說了下去,“這沈慶餘雖不及昆秀阿寶是立寨為盜,可是,在江南也是數得上的大賊頭,專門販賣私鹽,足跡遍佈長江兩岸。據說他跟不少鹽商、豪紳都有關係,就是官府的人裡也有他很多的眼線。所以,每次官府要出兵剿滅他,他都能及時避開。而且,聽說他手下還有幾百亡命之徒,比官兵還能打,再加上他一向行蹤飄忽,到現在還逍遙法外。”
“嗯!看來這江南的地盤上果然是‘人傑地靈’。本撫既任安徽,就不能再讓安徽像以前那樣。趙總兵,昆秀阿寶的事情就算了,交給施大人處理。不過,這沈慶餘,竟敢擁兵與官府做對,本撫不想再聽到他在我安徽省亂來的訊息!”馬德盯著趙恒生的雙眼,說道。
“是……是是!請大人放心,末將一定盡力!”趙恒生心中暗暗叫苦,卻也只有答應下來。
“那就好!”你一個總兵居然被人家拉來當槍使,老子不找點兒差事給你,還真把你閒出毛病來了。馬德點點頭,暗地裡卻是另打心思。
……
接下來,一群人又商議了一陣兒,馬德便把人都放了出去。不過,就在馬德把人都送出衙門之後,海六就馬上過來朝他稟報:“宣城知縣王文靖有要事請見!”
“王文靖?他有什麼事?”
“他是從後門兒來的,只說了八個字!”海六抬頭看了馬德一眼,又接著說道:“事關重大,十萬火急!”
“哦?”馬德想了想,朝後面走去。
……
沒有人知道王文靖到底跟馬德說了些什麼,不過,在第二天,太平知府徐越、徽州知府常弘祖和寧國知府李文敏三人就突然間從安慶府銷聲匿跡了,怎麼找都不見影蹤。有心人又找到了他們的衙門口,也沒有找到人。就連他們在各府的家人也是先後離開了居處。
……
七八天後,京城!
上書房不遠處有間值房。在這間稍顯狹小的房間裡,當值的佟國維和張廷玉正在各自辦理著公事。
“哼,衡臣,你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