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袍和尚正站在房頂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
孔戊等人下意識地就擋在了平南王面前,虎視眈眈地看著那和尚。
“沒錯,正是本王,你就是那個天天吵得本王睡不著覺的禿驢?”平南王冷聲道,眼中滿是殺意。
“沒錯,正是貧僧!”普法回應道,沒有絲毫懼意。
“你居然敢殺本王的人,是要和本王作對嗎?”
聽到這話,普法微微一笑,唸了一句佛號,隨後說道:“貧僧只不過是度化了一個畜生,何況人是你殺的,你怎麼能怪在貧僧頭上呢?”
“王爺不必擔心,用不了多久就輪到你了,貧僧要將你手下的畜生一個個收拾,哦不,度化掉,以告慰萬千百姓的在天之靈!”
此話一出,平南王頓時氣得咬牙切齒,身邊的孔戊立即開口道:“給我放箭射死他!”
一時間,周圍軍士的弓箭紛紛對準了普法,數十支箭矢朝普法射去。
普法縱身一躍,跳到另一邊的房頂上,隨後又是幾個跳躍,消失在夜色之中。
“媽的,又給這狗日的跑了!”平南王氣得不行,他這一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氣。
人家把他的人殺了,還大搖大擺地跑了,這不妥妥在打他的臉嗎?
可偏偏這和尚的功夫好的離譜,幾次交鋒下來他的人甚至連碰都沒碰到對方。
“這死禿驢,真以為本王治不了他嗎?”
平南王咬著牙,對身邊一名親兵說道:“去南疆,把黑蛟山人給本王請來!”
那親兵一愣,隨後哆哆嗦嗦地說道:“王爺,您忘了,那黑蛟山人全族去年就被您給屠了……”
“我特麼!”平南王爆了一句粗口,他還真忘了這一茬。
這黑蛟山人是南疆傳承千年之大族的族長,身手了得,即便是他手下的五六名大將都不是那黑蛟山人的對手。
去年他認為黑蛟山人一族的存在對南疆始終是個威脅,所以就用計殺了黑蛟山人,滅了黑蛟山人一族。
“給本王廣募天下高手,本王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這和尚!”
另一邊,剛剛離開的普法和尚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
此時他臉色蒼白,氣息有些不穩,鮮血已經染紅了僧袍,右胸靠近肩膀的位置,還插著一支箭矢。
普法扯開僧袍,露出那佈滿疤痕的上身,撿起一根木棍咬在嘴裡。
普法悶哼著,頭上青筋暴起,渾身已經被冷汗溼透。
箭矢有倒鉤,且射得太深,若是直接拔出,勢必要帶出一大塊肉。
只見他握住那支箭矢,一用力,硬生生將箭頭從背後穿了出來,隨後折斷箭尾,將箭從後背拔出。
鮮血頓時湧了出來,普法連忙拿出一個藥瓶,將裡面的粉末倒在傷口之上,隨後用僧袍捂住。
吐掉口中的木棍,普法無力地靠在樹下,自嘲一笑:“還是學藝不精啊,早知道就不託大了,幸好沒有射中要害,不然恐怕貧僧就要去見佛祖了。”
隨後普法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傷疤,笑道:“真醜,若是我能學會師叔那一身橫練氣功,也不會受那麼多傷,只可惜師叔死得早,唉……”
“早先就聽說平南王殘暴不仁,那些蠻子更是嗜血成性,等貧僧來到這吳州城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人間煉獄,希望鎮北王能早日發兵,收復失地,救天下蒼生於水火,貧僧也會略盡綿簿之力!”
“行了,我看你還是先養好傷吧!”
一個黑衣人緩緩走來。
看到黑衣人,普法頓時眼睛一亮,問道:“你怎會在這?你也是來殺平南王的?”
“你一個和尚,整日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