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絆倒你兒子。”我強調。
好像有風在我眼前晃動,那孩子的媽媽尖酸刻薄道:“看不見就不要出來瞎晃盪,絆了人,追究你責任吧別人會說我們欺負你一個瞎子,不追究你責任吧,你看你叫我兒子磕的,別說我欺負你一個瞎子,我兒子摔的那麼嚴重,你是不是也應該陪點損失費?”
雖然錢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雖然我也很心疼那個孩子,覺得抱歉,他摔倒了,我卻沒有扶起他,但是不是我做的就是不是我做的,我為什麼要背上這樣的黑鍋?是不是因為我眼瞎,往哪裡坐都是罪?都只會闖禍?
我的心情很不好,蘇墨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怎麼回事?”
我站起身,他攬著我的肩膀,我說:“這位太太,我想醫院裡應該有監控,我到底有沒有絆倒你兒子,調出監控一看便知,若是你兒子真的是我絆倒的,我自然會負起責任。”
蘇墨拿出手機,立刻給池少秋去了一通電話,讓他讓人調監控。
那位太太一見我們在醫院裡有熟人,怕我們作弊,她提出要求,她要親自去監控室檢視監控。
蘇墨沒有拒絕,我們到的時候池少秋已經在監控室等,而那段時間的監控也已經被調了出來。
我看不見,因此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番場景,最後我只聽見蘇墨低沉清冽的說:“你兒子的摔倒與我妻子無任何關係,請你向我妻子道歉。”
那孩子的媽媽盛氣凌人的氣場一下子就弱了下來,她不以為然道:“沒絆倒就沒絆倒唄。”
說著,她就要走。
蘇墨不依不饒,他清冽的聲線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迫人的氣息威壓而出:“給我妻子道歉。”
我感覺到壓抑的氣氛,那個女子似乎也感覺到蘇墨不好惹,悶悶的不敢出聲。
氣氛僵持下來,池少秋忙出來打圓場:“好了,你也別欺負人家一個孕婦了,誤會解開了就行。”
說著,他對那個太太道:“還不走。”
那太太這才匆匆忙忙的離開。
這件事讓我的心情十分抑鬱,我想,如果我看得見,那個孩子也不會摔倒在我的腳邊,而因此破相,因為我可以扶住他,這樣完全可以避免後面發生的事,如果我看得見,也不會面對這樣的事情而說不清,被人一口咬定,就是我絆倒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路沉默,像是感覺出我低落的情緒,蘇墨對我說:“醫生說寶寶很好,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不得不說,蘇墨這個訊息真的掃掉了一些縈繞在我腦海中的陰霾,但是我的心情依舊高興不起來。
他抱住我,道:“別放在心上,這只是一個意外。”
我悶悶地點頭,對於一個曾經有過光明的人來說,突然失明真的無異於整個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蘇墨,你帶我出去走走吧,去一個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好不好?”我突然道。
191。你不是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嗎
蘇墨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才低啞道:“好。”
當下,我們就收拾起東西動身了。
他並沒有帶我出國,也並沒有帶我走多遠,而是帶我去了海邊的一個別墅。
我能聽見海浪的聲音,好像還要海鷗在叫。
這裡空氣清新,還散發著海水的味道,風吹在臉上,撩著我的長髮掃在臉頰上,那種飄逸柔軟的感覺很舒爽,我有些陰霾的心情也頓時好了不少。
能這樣寧靜的呆在一個地方,不用面對任何煩惱,這樣的逃避似乎也是一種幸福。
我站在院子裡,好像聞到了花香的味道,三月底,似乎是個花開的季節。
我被人突然從背後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