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露,洗髮水,浴巾,毛巾,左邊右邊,最後我茫然,那些東西都怎麼放的來著?
不想找麻煩,最終我還是沒有多問,心想,不就是洗個澡麼,沒有大不了的,隨便洗洗也行。
在浴缸裡泡完澡,我站起身去摸熱水器的開關,手在牆壁上來來回回的摸了半天,卻是什麼都沒摸著,反而是弄得我在開著暖氣的浴室裡熱出了一身汗。
我有些惱,所有的耐心也被磨光,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不知道碰到了什麼,“譁”的一聲,冰冷的水從我的頭頂上淋了下來,澆得我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
我忍不住地叫了一聲:“啊!”
浴室的門就被開啟來,蘇墨焦急的聲音問:“怎麼了怎麼了……”
我已經環著身子躲到了一邊,冰冷的水傾瀉在地上,再高高濺起,濺在我的身上,帶著絲絲涼意。
我沒有說話,整個人都有些自暴自棄的惱火,連個澡都洗不好,我還能幹什麼?
我並不想成為依附任何人的蛀蟲,但是現在,我似乎已經在往那個方向邁進,這樣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蘇墨似乎也感覺到水是涼的,忙走過來幫我調好溫度。
“可以了。”他說。
我沒有動,我想此時的自己真的很狼狽,我並不想這樣的自己展現在他的面前。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最好的,最完美的一面展現在自己的愛人面前,偏生事與願違。
見我沒動,他拉過我站在熱水的下面,幫我沖掉身上的泡沫,我掙了一下,不要他碰我。
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平靜出聲:“你出去好不好。”
他不但沒有出去,反而直接與我一起站在蓮蓬下,他扣著我的腰,將我的身體帶進懷中,緊緊貼著他。
他說:“楚楚,你至少有我不是嗎?你在怕什麼?”
我咬著唇瓣沒有說話,我真的很想將壓抑在心底的那些話一股腦兒的吼出來,可是,我知道,我不該對他發火的,他一直都在遷就我的情緒,為了不讓感到悲涼和絕望,他一直在用溫柔攻陷我心底的無助和蒼涼,給我安全感,讓我覺得他可以依靠。
可是我並不想這樣,我更想自己能獨立,自己能夠堅強,哪怕是瞎了眼,一樣可以獨當一面。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我很脆弱,我像是抓著救命稻草一般抱著他,極力想要填補心底空掉的那塊空缺,踮起腳尖,我吻向他。
我本來想學著他的霸道以吻封唇,讓他什麼都不要再說,什麼都不要問,可是因為看不見,我連線吻都能鬧出事情來,我狠狠一觸,吻在了他的下巴上,這哪裡是吻?直接撞上去的好嗎,嘴唇和牙齒都好疼。
看著我笨拙的樣子,他反而低低的笑了起來,然後捉住我的唇瓣,深深的吻了下來。
水很快溼透了他的衣服,我有些氣惱的想,反正都溼了,還穿著幹什麼?脫掉唄。
於是我粗魯的扯著他的衣服,他再次低笑起來:“楚楚,你這是才跟誰較勁兒呢。”
較勁兒?對,我就是在較勁兒,我現在看誰都不爽,忍了一肚子的不爽,想著,我嘴上的力道隨著怒火重了一下,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192。藥呢
他吃疼,‘呲’了一聲,在我耳邊低低道:“小野貓。”
他的吻落在我的耳蝸處,描繪著我的耳型,酥麻的感覺,讓我癱軟下來。
不知道是睡的太沉,還是我睡的太香,竟然沒有時間的感覺,我醒來的時候,身側的蘇墨已經不在。
“蘇墨。”我叫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
我起身坐在床邊,腳往地上一放,就放在了一雙鞋子上,我知道,那是一雙柔軟的拖鞋,並且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