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抗拒的溢位兩個字:“簽字。”
我皺眉,疑惑的接過她遞給我的東西,於是我看見了四個字:離婚協議。
心底一澀,我有些哭笑不得,她還真是堅持又固執啊……
我面上笑著將東西翻了一下,特別留意了一下財產那一欄,一看我淨身出戶,我道:“我怎麼淨身出戶啊,這麼好的機會,我淨身出戶豈不是便宜了蘇凡?他還霸佔著我們家的企業呢,你甘心嗎?”
我是想也沒想就這樣說了,就連我自己都分不清我是在諷刺還是在嘲弄,總之我很不舒服。
259。童悅:你籤的?
我就是這麼個矛盾的人,一面不要蘇凡,面對母親的執著,我卻又像是捨不得離開一樣。
她不是沒有聽出我半嘲弄半諷刺的話,卻還是認真道:“我不會用我的女兒去換任何東西,同樣的,誰也別想用任何東西從我手中試圖來換我的女兒。”
我沒有想到,她會說出這麼豪言壯志的話,我愣住了,不得不說,她這句話顫動了我的心絃,讓我感動。
姐姐和任中白的婚禮,不是利益聯姻是什麼?我和之前許家的婚禮,不是利益是什麼?可是現在,她卻說了這樣的話。
童氏是她和父親的心血,然而此時在她心中,卻沒有比過我,我說不出心理的滋味是什麼,複雜有之,感動有之,不快也一樣有之,一時間五味成雜,我有些心軟起來,或許,真的是我想的太極端,她是真的關心我,而不是因為私人恩怨而不喜蘇凡。
楚楚的金影是她外婆留給她的,曾經,那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支撐她活著的東西,所以她在乎,可是我和她不一樣,雖然童氏也是爸爸留下的,但是我卻並不是那麼重視。
失去童氏,倒不是說我不真的不難受不失落,只是我看的比較開,因為我一直相信,沒有什麼是能經久不衰的。
而且當初我學金融也只是為了接近蘇凡,都沒有畢業,我這種一瓶子不響半瓶子咣噹的本事怎麼管理童氏?那不是天方夜譚嗎,因此還不如拱手讓人的好。
撇開這些不談,我也沒有那麼多的錢將股份再奪回來,因此我看的更加開了。
我這邊正走神,那邊的媽媽又開始催促我簽字,她將離婚協議往我的面前又送了送,恨不得我立刻馬上就達成她的心願。
我看著那份離婚協議已經麻木,我淡笑著輕飄飄的說:“沒有筆你讓我拿什麼籤?”
她這才又從包裡拿出一支筆來遞給我,我接過筆,取下蓋子,剛簽好字,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擰開,我和母親紛紛側眸看去,就看見蘇凡站在門口。
看見他手中的鑰匙,我擰眉,他什麼時候有我這裡的鑰匙了?
因為我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因此母親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有著揚眉吐氣,以及耀武揚威的炫耀,我想,她在驚喜她終於扳回一局。
她拿著離婚協議心情倍兒好的走過去:“悅悅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字,只要你也簽字,從現在起,你們就不是夫妻了。”
隨著母親的話蘇凡鏡片下那雙儒雅的眼睛眯了眯,瞬間變得清冽,直直朝我射來。
像是心虛,我有些無法與他對視,我實在是累了,不緊累與我和蘇凡這麼多年的糾葛,還累與母親像是看犯人似的看守和她盛氣凌人的逼迫。
我也已經麻木,他們愛怎麼著怎麼著吧,要離婚我就簽字,不離婚那也不是我的事兒。
我承認我有點無賴,有點不厚道,直接將自己逃避開去,讓蘇凡和母親放在對立的戰場上,但是我卑鄙的只想換取哪怕只是一刻的寧靜。
我簽字籤的爽快,只想擺脫我媽窒息的糾纏,卻忘記了蘇凡那邊的反應,因此我並沒有給自己換來片刻寧靜,反而作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