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笑居多,不過此時,她的笑的確有幾分真意在其中。
正在這時,褒姒的眼角捕捉到了一個著藏藍袍子的男人,他快速地穿過走廊,走遠了。
褒姒眯起眼睛……這人是努達海?
而他走的方向,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是望月小築?
褒姒不自覺地看向雁姬。
雁姬的嘴角雖然還有笑,但面色沉了下來。褒姒心裡瞬間明白,雁姬也看到了 正文 互表心意
…
…
…
一正值壯年的已婚男子,往一個住在府中的成年女子的房間中走……雖然這已婚男子的年紀已經夠做那女子的爹,但還是不免讓人說閒話,畢竟男女有別嘛,這點年齡差也算不得什麼多大的事兒。
而且雁姬冰雪聰明,又有一顆極為細膩的心,和努達海成親已經有二十年,彼此間相當瞭解相當默契。自從新月住進將軍府後,努達海的變化,雁姬都是看在眼裡的。每次努達海心事重重神思恍惚的時候,雁姬就感到自己的神經不受控制地繃緊。
她其實並不想那樣猜測的。
從一開始,她何嘗不是待新月極好,幾乎就把她當親生的女兒對待了,珞琳有的新月就不會沒有。她也從未想過,自己結縭二十年的丈夫竟然喜歡了一名可以當他女兒的女子。不僅如此,新月還是驥遠的心上人。父子兩個竟然喜歡上了同一位女子……怎一個荒唐了得!
她儘量讓自己不去想,不去聽。不過所有的證據都直指這個血一般的事實,叫她不得不去聽,不去看,不去想。
本來夜青能來府中住,分散了她的這些心思也挺好的。就好比今天早上,幾個人聚在一起說說話,雁姬覺得這些天來只有今天的心情是最好的。
但恰恰就是在這‘最好’中,她竟然看見了努達海往望月小築那邊走。而且那神色……也不一般。
雁姬的一顆心猶如浸入了深海之中,冰涼的海水幾乎把她的心壓的粉碎!她怔怔地望著那個方向,雙手冰涼,手心裡全是冷汗。
褒姒把她的變化都收在眼裡,烏黑的眼睛裡眸色更深沉了。
甘珠以為是雁姬突然身體不舒服,連忙扶著雁姬,詢問是否要請大夫入府瞧一瞧。雁姬深吸一口氣:“甘珠,我沒事,就是突然覺得悶不過氣兒。”
轉頭又勉強地對著褒姒笑了:“夜青,你先回房可好?姑姑想一個人呆會兒。”
語畢又把其他的丫鬟給支開了。
褒姒看著那勉強一笑,有些心驚,一股憤怒油然而生,不禁怒火中燒起來。
雁姬本來就是位氣質出眾雍容華貴的美婦人,雖然三十三了,但從面容上完全看不出來。但那一笑……如此滄桑,如此疲憊,如此蒼白,叫人怎麼不心生憐惜!
不過努達海就算看到了想必也不會有感覺的吧,這種覓得新歡的男人,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新歡要是有半點委屈,就算與全天下為敵都可以。舊愛呢?……哼,誰管你死活!
雁姬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希望丈夫對自己好。望子成龍,望女成鳳,閤家歡樂,就是她最大的願望了。嫁的男人就這麼被勾走了,本來幸福的家庭竟然抵不過一位瘦瘦弱弱的女孩!
褒姒冷冷一哼,天下女子為何就要為了個男人傷透了心?這種負心的男人就該倒切八段拖出去凌遲掏心挖肺再鞭屍,吊在城門口風吹日曬九九八十一天給所有的負心漢做警示。
雖然情緒有點激烈,不過褒姒卻一點都不想讓自己冷靜下來。雁姬待她不錯,不,應該來說是非常好,這麼好的女子怎麼讓個男人給糟蹋了!她已經產生了一個不爽連坐制把所有男人殺光,因為這個世界有女人就夠了。
雁姬的意思是想一個人呆呆,冷靜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