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變成了人形,她去周朝晃了一圈,才明白,原來在狐狸中中庸的姿色,在人間也是絕色。褒姒也不知道巫鳳是無意還是故意把她帶去周朝,總之……周朝滅亡了。她也從此獲得了一個禍水的‘罵名’。
即使她從來不覺得這‘罵名’有什麼沉重的。
人類若想用這個洩憤的話,那請隨意。
如此性格,真應該去修仙,巫鳳曾經這麼說,搞不好你哪天就真的成為了天狐,以後我看見你還得恭恭敬敬地請安。
她當時只是懶懶散散地看過去,回:“平身,不用多禮。”
但最清楚的是她本人,她太明白心裡哪個部分放得下去,哪個部分還是一個結。
也許第一百個肝臟對所有的狐狸精來說,都是一個結。
所以……褒姒在去書房之前就打定了主意,是該算清的時候了,糾糾纏纏拖泥帶水,那是巫鳳的風格不是她的。
在書房裡面,胤禛安靜地聽完她的計劃,問:“……這並不算是完美的計劃。”
“沒有計劃是完美的。”
“但是……”
“四爺,你是個鐵面無情的人,何必在一個計劃上面磨磨唧唧。更何況這對你是完全有利的吧。”
“……”
“事情就這樣定下來如何?”
“……十三弟已經被軟禁,我身邊的人也一一離去。”
沒等胤禛說完,褒姒就打斷他,“那你正應該取得皇位,不是嗎?”
回答褒姒的,是一聲幾乎不可聞的嘆息聲。好半晌,胤禛才說:“……如果等到天亮的時候,你還沒有改變主意的話,那就這麼定下來吧。”
說完,胤禛就著手處理看不完的公文了。
褒姒也沒有附庸風雅地看看書,她就坐在椅子上等了一夜,也想了一夜。
……但決心是沒有變的。
於是在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兩人終於敲定了。
——就按褒姒說的辦。
回到房間,褒姒雖然覺得不太累,但還是趴在床上補覺去了。等一覺起來,只見巫鳳已經回來了,他正坐在桌邊和甲先生竊竊私語。
見褒姒起來,他朝褒姒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和甲先生說一會,接著再看一眼,又和甲先生繼續商量。
那窸窸窣窣的談論聲褒姒聽不清,從他們的動作神態上來判斷,這兩人絕對是在說自己沒有錯。褒姒心下只覺得心煩意亂,額頭上冒起青筋,褒姒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一陣勁風撲面而來,甲先生和巫鳳各被賞了一個夾雜著妖力的枕頭。
……這足以證明扔枕頭的人怨念之深。
巫鳳只是才接到枕頭,就風一般地竄到了褒姒的面前,並把褒姒上下打量了一番。
一張臉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褒姒小小地吃了一驚,然後面無表情地某鳳凰對視。
“你在看什麼?”
“你啊。”
“你看我幹什麼?”
“……褒姒啊,有病早治啊。”拍拍褒姒的肩膀,巫鳳一副‘我什麼都知道讓我來開導你’的欠扁嘴臉。
褒姒自認為的好脾氣從來都不對巫鳳施展,於是伸手一拉,再使個巧勁,一陣天旋地轉,褒姒就把巫鳳摔床上,用一隻膝蓋按住他。
巫鳳懶懶地躺在床上,“矮油,你這麼想我陪睡就直說嘛,我還會拒絕你不成?”
不出意料,巫鳳被褒姒狠狠地蹂躪了……當然她比不過別人的不要臉,蹂躪起來也沒什麼快…感。
等褒姒走下床,巫鳳翻身支著下巴問:“你到底在計劃些什麼?”
褒姒原本給自己倒茶的動作頓了頓,她仰頭把茶喝乾淨,然後回頭。由於光線的